一开始还是用水过一遍，平铺在比较光滑、还洗了一遍的石头上，李茉翻出之前无意间发现的一个会出油的草药，神秘兮兮地对坚眨了眨眼。

她手上动作不停，把草药揉成细末，汁液里溢出的油脂黏腻地沾满手指，接着顺着掌纹滴落。

把油脂抹平在里皮上，李茉又拍又打又搓又揉，看得坚一脸犯难，“茉，我怎么才能帮帮你？”

采集队跟打猎队最后剩余的人也陆陆续续回来了，看到茉很自然地打了招呼，其他人迎上来喜气洋洋地告诉他们今天有熟食吃。

李茉听了一耳朵，有点好奇他们今天到底收获了多少。

往常大家都是月圆之夜，也就是每月十五才弄得比较丰厚，有熟食，平时都是节俭的啃果子、树根甚至吃虫的。

“咦，坚，你们今天收获很多吗？”

坚不疑有他，很快地点了点头，“木今天带着我们去打猎，正好碰上一群狐狸，我也跟着过去，不过只捉到了这一只，其他人加在一起得有……”

坚有些困难眯着眼睛想了想，“……唔，比十只手指头要多。”

这种情况李茉已经很熟练了，她自然地夸奖坚，说：“坚毕竟是第一次参加打猎嘛，很正常，下次肯定能做得更好！”

等夸完之后她才突然意识到，坚刚刚停顿犹豫的原因，应该不是因为捉的少。

木那一队人后面又补充了几个，是李茉专门推荐跟他们学东西的人，一队十五人，说不定还没能人手一只。

……不过坚这是除了十以内的加减法都不会啊。

虽然也可以理解，巫自己也只会十以内，但是他可是李茉想要培养的人，怎么能只会算十以内的数字？

李茉一边揉一边分神，好一会搞得气喘吁吁，坚看不下去，主动上前说：“我应该会了，茉，我来吧。”

李茉想了想，这事也没什么技术难度，也点了点头。

不过手上的油不能浪费，她拉着坚的手指把残余的油脂抹他手上，喊了利也叼着陶碗去接水，给他重新把皮毛润了一遍。

李茉有时候还是很缺心眼的，这一套亲密接触她做得很是自然。

甚至因为一直在脑海里思考怎么教坚数学，她都没注意到被她揉搓手指的坚身体的莫名僵硬。

这个时候偶尔有人经过，也心照不宣地撇开眼，李茉还在出神，注意到这一现状的坚一时半会差点忘记拍打揉搓的动作。

李茉心思一直放在他手上。

坚的启蒙教育跟现世的小孩其实也差不多，她记得小时候自己也是掰着手指头算算数的，后来家里人还给买了一堆签子。

就是那种专门用来一个一个掰的算术辅助玩具。

她当时身体还很好，那些签子很漂亮，整天拿着到处串门，一边帮同学做作业一边玩，不过后面也变成了时代的眼泪了，李茉长大之后就没怎么见过亲戚家的小孩玩这种。

不过如果用来给坚启蒙应该也不错。

心里差不多有了完整的计划，心下满意，看着坚没停歇的样子回顾了一下时间，又凑上去摸了摸那块狐皮。

里皮果然柔软不少，不过这可不代表工序完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