坚显然没有听懂她为什么突然说到月，只是听到“他肯定要去”几个字之后，表情一下就耷拉下来。

李茉有点不能理解，她抱着利放在腿上揉，一边又有些好奇地问：

“坚？你好像不太开心？为什么？”总不能因为木吧？但是看坚的样子好像又确实是因为他，不过为什么啊？

难道是觉得……吃醋？

不至于吧，李茉眼睛眨了眨，轻颤的睫毛掩饰了眼底的八卦，语气显得漫不经心，“嗯……坚要是实话实说呢，我也不是不能替坚走一走后门。”

坚诚实地眨了眨眼，瞳孔里带着困惑，“后门是什么？”

“……重点误了啊坚！重点是前面一句，你不要乱脑补重点啊！”李茉得不到八卦的心立刻不满了。

“——这，也不是不开心，就是……”

在这个情况下坚还是说了自己的想法，不过倒不是李茉想的吃醋，而是，“我就是有点弄不懂，茉，你说的那些……”

“比如，概率……是什么东西？我感觉好像你们都懂什么意思，但是我在旁边听得很不明白。”

啊，今天也是一只好学的坚呢。

李茉想了想，“嗯……这么说。”

李茉把他的手拿出来，十个手指摊平放好，“坚之前是不是跟我一起学过算术，这是十个指头对不对？”

“这个我知道。”

“好的，”李茉满意地点点头，“概率呢，就是把这十个手指头，看成一个整体——”

李茉把他的手握成一个拳，近似“0”的样子，“就像这样，然后从里面拿出一部分。”

李茉从坚的拳头里竖起来三根，“一部分并不是指这三根手指头，它可以是被拿出来的五根手指头，也可以是拿出来的八根。”

随着说的数字李茉一边把他的手指竖起相应的数量，坚皱着眉，在很努力理解。

“而我说的概率就是，这两只手的手指，也就是我握住的这一个整体里的手指，可能竖起来的数量。”

这话说得，李茉自己都觉得绕口。

但是她也不是正经教育专业的，只能说成这个样子了，也没办法。

不过看了一眼坚显然还是懵的眼神，李茉想了想：“再举个例子。”

她把坚的手再度全部摊开，“嗯这个是手心，这个是手背，记好这两个名词哈。”

坚点了点头，看着李茉又对他重复了几遍，最后确定他记得清清楚楚之后，把自己的手背到背后，眨了眨眼很是狡黠地说：

“你猜猜我现在是手心朝外，还是手背朝外？”

“这个……不是只有茉一个人知道吗？我也没看见啊？”

坚困惑地眯起眼睛，眼角有些细微的褶皱，看起来有种天真的感觉。

李茉也不生气，笑眯眯地看着他，心下数着“一、二、三”，猜测坚这个脑子什么时候能反应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