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茉也没有责怪他的意思，她本来就有了培养坚的想法，尤其坚确实在制作工具这一方面很有天赋，就算坚不过来，她之后肯定也要去找他说的。

不过坚这么自觉，李茉也万分欣慰就是了。

毕竟逼人学习可太难了，他自己有上进的想法才是最好的。

她摇摇头，兴致半点不减，拉着坚就开始畅想，比如有了斧子我们就能很轻松地劈开大树、凿子可以让我们钻孔变得容易……

坚是一直陪在李茉身边看她研究的东西的。

晶石绞尽脑汁也无法理解的话，在他这里就显得轻而易举，他耐心地听着李茉的絮絮叨叨，最后跟着她一起露出个满足的笑。

“茉，你好厉害。”

坚向来是不吝夸赞的，李茉不好意思地挠挠头，只是想着这些工具原本的主人，脸上笑意不由得有点垮。

“我也不厉害，这些也不是我做的，是另一个人做的，他才厉害，但是……”

这个时候应该怎么说？怪谁？

大家物资并不充足的时候，哪有会在意价值对不对等啊？这个时代粮食奇缺，大家都只混得个勉强果腹，结果这个人把工具换取珍贵的粮食，却又不告诉他们怎么使用。

又想赚钱又要捏着原料不放……

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？

李茉叹了口气，觉得自己也没有必要太纠结这个，那个男人不知道是怎么想的，完全忽略了历史客观性。

又不是近现代社会，攻破理论就能直接到达实践，历史进程没有那么容易推动。

在这个明显还是旧石器时代的地方，却搞出了铁器跟干栏式房屋，不骂邪教简直不可能。

不过还是有点惋惜就是了。

毕竟这种精致的铁器制作——

李茉忽然感觉到不对劲，她之前就老感觉自己忽略了什么，现在才突然想起来，如果没记错的话，石器时代之后不应该是青铜时代吗？

先不说大家石器都做得不咋样，那这个人是怎么搞出这么精致的冶炼铁的？

而且晶石也没有提起其他的不对劲，据她所知各部落也一直没有“挖矿”、“冶炼”这种说法，这个人，是真的仅凭自己就能制造出，在客观条件下完全没有道理形成的铁器？

李茉忍不住开始思考令她头皮发麻的一个可能。

比如，这些东西可能不是做出来的……至于具体怎么出来的，一般穿越小说里出现跨时代的用具只有一种可能吧……

那就是，系统。

李茉心惊胆战的吐出这个词，又觉得非常不可能，一边努力安慰自己，这么个小世界怎么可能还搞出个系统来。

而且如果真的有系统，按理说不是人生赢家？除非是个傻子，否则怎么可能落得个被驱赶出族的下场。

李茉信心满满地想。

但是过了一会，她又想起晶石憋红的脸，突然又有些不确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