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待我们夫妻二老百年,岂不是也坟头孤寂?”
“我父母也只有我,按我们那里的道理,我生的儿女分两支于你们二老便是了。”
卫无风没有想到,他这般年纪心里这般的有主意,本应该是天真烂漫的年纪。
“你要生育多一些的子女,虽说你是男儿身,可是这世道养育孩子更不是易事!”
“我自然会好好努力,和阿娘好好学行医的本事。”
卫无风听他这么说,一阵不高兴。
沈清月睡了一会儿,从楼上下来,整个人刚刚睡醒,目光还是呆滞的。
卫无风看沈清月睡醒了,就有些气鼓鼓的和沈清月的说,“浩儿说,要和你学医!”
沈清月醒来先喝一杯温水,听卫无风这么说,再看傅浩,这孺子可教啊,她本来也有此意。
她这本事,也算是后继有人了,甚感幸慰。
“有想学一门技术讨生活,这是极好的事情,我一定把我毕生所学授予你!放心吧,学医前途光明!”
“学医!等他长大了,他就能知道自己无能了,除了有一个本事,身上再无其他长处。有钱治病的都是十恶不赦的恶人,好人连一贴药都买不起!”
“我们可以给穷人看病,还可以赚坏人的钱来给穷人治病,让坏人通过积德行善来帮助穷人。”
“学医会被人欺负的!”
“也可以受人敬仰!”沈清月把手搭在傅浩的肩上。
“浩儿,我跟你说男儿志在四方,上阵杀敌,建功立业,光宗耀祖!”
“刀剑无眼,会丢命的!”
“妇人之仁,总要人上战场。学一身本事,上阵杀敌建功立业才不负此生!”
“喊打喊杀——莽夫,跟杀猪的有什么区别?”
卫无风被她扣上了一个莽夫的帽子,气得不行。
他可是有名的有勇有谋,有胆有识!
过了两日,阿棋打听的一清二楚。
毕竟,这个人和王家有姻亲。
本来这样的事情,他与王家的关系,根据他护短的性子,就算是有人把这样的事情告到了他的面前,两耳不听装作不知,心情差一些,让人把那人打一顿,他也做的出来。
可是,这是傅浩的事情啊!
傅浩知道他就这么做了武朝大宦官的儿子,他该怎么想自己?
亲生的孩子再怎么样不至于嫌弃父母,可这半道半大的孩子并非没有脑子,他也不是趋炎附势的人。
他也并没有高尚的品格。
“清月,你真的不打算向傅浩好好的说说我吗?”
沈清月叹了一口气,她听傅浩说来京城,四处碰壁,说这京城就没一个好官。
她也问了傅浩,为什么不试着去找卫无风,他可是御前的红人。
他说,整个武朝都知道他这个人高傲的很,极其不好相处,谁都不放在眼里,更何况卫府已经闭门不接客数月。
“豫州的事情,怎么样了?”
“王柯那边,总要通口气。你去说,如果他们想要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,那就只能我再另作打算了!”
“你不是和王公子很熟吗?”
“我和他也不是交心交肺,什么都说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