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自己心爱的人，看见自己这么让人恶臭的样子。

他有一种羞愧不甘，无地自容的感觉。

沈清月呆在原地，无法忘记卫无风看着她的目光，她也说不清，但是就深深的印在了脑海里。

“他——是怎么中毒的？”沈清月问。

“今日，路过林贵人的寝宫，林贵人喊爷去她那吃了几块糕点。”

“林贵人——皇上的嫔妃，他也敢招惹不知死活哈？”

阿琴正经的瞪着她，有些不忿，生气的说道，“爷，不是那样的人。爷会出现在后宫，也是因为太后住的宫殿失火了。爷的身份最适合修缮宫殿和调查太后宫殿失火的事情。”

阿琴刚正不阿的样子，她感觉她也说错话了。

她还以为卫无风这些日子，招惹上了宫里的女人了呢。

在后宫那种地方，万一让卫无风珠胎暗结，不仅给皇帝带了绿帽，还能让他这样人的孩子做皇子。

这多好的计策啊。

不过，沈清月也感觉到自己离政治真的很远，每天面对一堆的病人，虽然听人说了一嘴，太后宫殿失火了。

毕竟，这算得上是头版头条了，但是宫殿失火的后续，沈清月却不清楚。

许多的事情，她也是听平头老百姓听一嘴没一嘴的说起。

卫无风艰难的蹲在茅坑里，脚软但是还是靠着意志自己一个人蹲坑。

阿书和阿棋想要帮他，但是遭到了他强烈的拒绝。他们也只能无用的守在门外。

沈清月把药煎上了之后，忙里偷闲，过来看看卫无风的情况。她在医馆里找到了几种药丸，都是些保护肝脏的药丸，拿给卫无风吃。

“他怎么样了？”

“没出来过。”阿书说。

她走到茅坑前，看着门，用砍菜刀伸进门缝里，把茅坑的木锁劈开。

卫无风抬头看着进来看着他的沈清月，他现在脚软脚麻的脚都快要失去知觉了。

他还是想要挽救一下他在沈清月心目中的形象，哪怕是挽救一点点。

他伸手去推沈清月，“出去！”

“要么我出去，阿书阿棋进来，要么我帮你！”

“都不需要！”卫无风没有力气把她推出去，但是还是用力的想要把她推出去。

但是，他的脚抽筋的**了，完全不受他的控制，不能的抽搐。

她俯下身，去扶他并摁他身上的穴位。

“不要逞强好不好？要不是遇到我，你早就僵硬了，还在这跟我犟！”沈清月说着，关上了茅坑的门，她把攥在手里的药丸，摊开在卫无风的眼前，“把这些都吃了！”

他的目光还有些涣散，但是在这又吐又拉之间，虽然他有虚脱无力的感觉，但是身体好受了许多。

他听话的吃药。

沈清月看着他从鬼门关走了一遭，整个人就像是一只死猪一样的压在她的身上。

她有点心疼他，想起了还在煎的药，“炉上还煎着药，阿书你去看着点，不要等一下煎干了。”

她在茅坑旁，照顾着卫无风，“这不是第一次，也不会是最后一次！你的心肝脾肺肾受不了，几次这种折腾！”

“这世道……人命尚且如蝼蚁，心肝脾肺肾又算个什么？”他想到那一堆又一堆的尸体，甚至活着的人都懒得费劲填满，尸横遍野他都早已见怪不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