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无风看了看沈清月，正想要接她手里的药草。

她就夺走了卫无风手里的香炉，把挤出来的汁液拌入垫底的香灰里。

然后，她用帕子擦干净自己的手，刻意的秉着呼吸含情脉脉的看着他。

她转头就走了，走了稍远一些才敢大口的吸气，“好了，我去洗澡了。”

卫无风继续压香，把香灰压平，然后把镂空纹样的模具压上去，看着桌前的香，又看了看远处的柜子。

她可以在屏风的缝隙，观察着卫无风。

小青看见了在缝隙里，用观察猎物的眼神观察着卫无风的那双眼睛。

它伸长了蛇身子，吐舌蛇信子看着沈清月。

卫无风回来的时候，顺着目光看着小青看向的方向，摸了摸它的蛇脑袋，让它不要那么的躁动。

他取了一个比较清新淡雅的花香，填了上去，然后点燃了香，看着香成了一炉烟，轻飘飘伴着刺鼻的草香进入他的鼻腔。

不太好闻，甚至还有些刺鼻，让他的鼻腔没有舒服的感觉。

他盖上了香炉的盖子，任由这样的味道在空气中飘散。

小青拖着它的蛇身子，围着香炉转了两圈，而后直摇着它的小蛇头。

他自嘲的笑了，他以为连小青都不喜欢这个味道。

“乖！不喜欢就出去吧！”他不想勉强它一条蛇。

小青闻着这个味道，逐渐就有些迷糊了。它打起了精神，从桌上下来，往沈清月那走。

“小青，不要去打扰她！”卫无风厉声呵斥住了。

沈清月泡澡浴桶里，用毛巾捂着鼻子，听见卫无风这样提高声量的说话，还是吓了一大跳。

她在浴桶里，从有些烫的水温，泡到了水有些发冷，穿着薄衣的时候，她刻意把衣袖打湿。

她出来看着卫无风还坐在那看书，还被吓了一跳。

她深深的吸了两口，确定这房间被药香充斥，她也不知道这个草的根茎是什么味道，只是卫无风这个样子，不像是要晕的样子。

“你没事吧？”她关心的问道。

“没事啊！”卫无风以为她在说他手里头的书，把书放下，笑着对她说。

沈清月绕着香炉走，不敢离香炉太近，她坐在梳妆台前，卫无风就跟着过来了。

她深吸了几口，卫无风再不晕的话，她都得晕了！

他的手捋着她的长发，想要闻她的发香，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整个人轻飘飘的，他刚刚也轻飘飘的。

他睁着眼睛，踉跄的倒下了。

她听见了卫无风倒地的声音，她起身看着倒地的卫无风，她的克制忍耐，都变成了任务阶段性完成的喜悦。

“我——”他有时间把话说完，可最后又是无话可说。

他眼睛闭上之前，脑子里有了不好的感觉，一脸的惊恐。

如果是死，死在沈清月的手里，他是那么的不甘，他又是那么的活该。

他不甘，他的大仇还没有报，所有人对他的期盼，像一个普通人一样的活着，结婚生子，他也没有做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