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不敢出去,就好好呆在屋里,睡觉的时候把门窗锁好。”沈清月拿过了脆璧手里的灯笼,对着她们说道。
脆璧手里的灯笼被她拿走了,害怕的呆在原地不敢走,又不敢跟她要回灯笼。
沈清月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子,打着灯笼,搂着脆璧,把脆璧送回到屋里。
她捋了捋脆璧的碎发,脆璧这个样子太能激发人的保护欲了,“好了,没事的,都会过去的!”
她心里还是过意不去,想起了她的陪嫁,她在府里也不用花钱。钱对于她来说也没有太大的用处。
不如给他们分一些,至少在内心里也是一个极大的慰藉啊。
她把钱给脆璧跟萍嬷嬷,让他们看着分,被阉刑过的男子多给一些。
“好了,我真的要走了,你们各自小心!”
“嗯,小姐,你自己也要小心点!”脆璧看着沈清月的背影,止不住的抽噎,咬着嘴唇。
她回不来了,要是沈清月跟脆荣一样回不来了,他们这些人又该怎么办啊?
沈清月一只手捧了一堆输液用的器械,另外一只手又打着灯笼。
走到阿琴的房门口,她就看见阿棋和阿书守在门外,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很多的人。
她没有上前去跟阿书阿棋攀谈,而是对着外门守着的侍卫小声的问道:“喂,大人是不是在屋里?”
侍卫看着沈清月,朝着她行礼,没有回话。
“这个也不能说?有就有,没有就没有呗!”
阿书走到了侍卫的跟前,“她问你什么了?”
“回大人,她问我,喂,大人是不是在屋里?”侍卫对着阿书行礼,跟复读机一样的复述道。
“这样就没意思了!”沈清月窝火的瞪了一眼阿书,说道。
她又看了看身后的阿棋,阿棋装傻一样假装没有看见仰头看着月色。
阿棋、阿书、还有在屋里躺着的阿琴,都没有阿画有意思。
“不管他在不在里面,我都有账跟他算!”她嘟囔着嘴,很不爽的说道。
阿书听沈清月的话就当听了一个笑话,左耳进右耳出了。
——沈清月是真当自己是一盘菜啊!
她打着灯笼,继续往里走,在屋外把灯笼挂在阿棋旁边挂放灯笼的位置,她仔细的看清阿棋这张脸,有些眼熟……
这几日事多,她根本没有空留意阿棋这么一号人。
毕竟她不找事,光找她的事情就够她应接不暇了。
“你是阿棋?琴棋书画——那你排老二?”
“是。”
沈清月点了点头,手里依旧捧着给阿琴输液的用品,她轻声的说道,“好。”
而后,她继续往前走。
阿棋看着沈清月的背影,她开口问他的身份的时候,他就知道她发现了什么了。
她往里走,卫无风守着阿琴的床边,阿琴依旧躺在**昏迷不醒。
她把输液用的东西,放在一边,看着卫无风的时候,眼泪竟不争气的滚落。
她看着卫无风,那种失落,一番苦心还不如喂了狗。
卫无风看着沈清月脸颊上的泪痕,失措的看着她。
“哭什么?”他冷冷的问道。
“没有啊!”她逞强的笑着,嘴硬的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