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了府内，无霜还是有些惊魂未定，还没反应过来她刚才看到的场景，直到地上的女子开口说话，才让她回过神来。

“把我买回来，准备怎么样？”

无霜惊讶的看着女子，“你，你会说话。”

上官歆丝毫不意外，“先在府中坚持一晚，明日再给你请个郎中。”

“你就不怕我跑了吗？”女子看向上官歆。

上官歆拿出了手中的合同，打开第二页，“这上面是你的画像，你跑不远的。”

“恶心。”女子将头转向另外一边，不再看上官歆。

无霜原本还有些害怕，可是听到女子说出这句话的时候，瞬时间就坐不住了，“你这人怎么这样子，你在那铁笼里面被关起来，身上还遍体鳞伤，过的日子非常的凄惨，是我们家小姐把你解救出来，你就这副态度吗？”

女子扬起头看向无霜：“解救我？难道不是买卖我吗？何必装的一副圣母模样，然后来掩盖你们内心的恶毒，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，这种道理你还不懂吗？你们这些人若是不买卖，那些人又何必把我们抓起来呢？既然已经做了这个恶人，就不要装成大善人，看着就恶心。”

听了女子的话，上官歆神情一震。

是啊，她变成了她最讨厌的模样。

不，她背叛了自己。

当初她潜入危险之中当卧底，不就是为了解救人民百姓吗？可如今她也成了那个自己要抓捕对象的人。

上官歆声音有些沙哑，“可大家不都是这个样子吗？”

家里的仆从全部都是买回来的，说的好听一些，就是买回来做事情，可是他们生死都是在他们这些当主子的手中握着的，她能做到的就是不打杀这些人，不随意剥夺谁的性命，可让她改变这个世间人的习性，她并没有这样的本领。

无霜看着上官歆失落的样子，连忙开口安慰：“小姐别听她胡说，不是小姐您，她现在还不知道要被怎么虐待呢，我们家小姐花了五十两买了你，你别不知好歹，有这五十两，我家小姐能买五个听话的回来。”

女子冷笑：“那你怎么不买听话的买我做什么？”

无霜理直气壮：“帮你脱离苦海，小姐不买你，你还过着非人的生活，自己能出来就不错了，还想着其他的，我们家小姐不是大罗神仙，救不了那么多人，也是第一次去黑市，第一次见到这个场景。”

女子继续怼道：“你说第一次就是第一次啊！”

无霜气的想要给女子一鞭子。

这女子简直不知好歹。

上官歆问：“你叫什么？”

女子趾高气扬：“凭什么告诉你。”

“那行，从今日开始，你就叫绿豆，也别想逃，逃了我通知官府，你也吃不了兜着走。”

女子听到名字差点晕过去。

这名字也太难听了。

“我叫水儿。”

“还不如绿豆呢。”无霜撇撇嘴。

水儿气的跳脚：“那你让我跟着你做什么？我告诉你，我不会做饭，更不会做下人的事情。”

上官歆瞥了一眼水儿：“跟着我混吃等死。”

无霜：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