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歆心里心寒，她想这些人就算是念及到以前的旧情，也不至于一个提示都没有吧。

她在西南，这些人没有给个信就算了，她回到国公府住了一个多月，这些人连个话都没有与她说过，这如何能让她不心寒呢？

王姨娘看着上官瑞手臂上的痕迹，并没有意外也没有惊恐，只是平静的说道：“大小姐，公子犯错，我可以管教吗？”

“你是个什么东西？”上官歆冷着脸看向王姨娘。

王姨娘不敢置信的盯着地面。

明明之前是可以管教上官瑞的。

上官歆只是冷冷的看着王姨娘，“你一个妾室也能爬到公子的头上吗？对你礼貌纯属是因为想让小公子从小懂得尊重长辈，并不是代表你能爬在小公子的头上。”

王姨娘听着这话心里面是不得滋味的。

她高高在上了那么多年，突然告诉她，她不应该那么高傲，她的内心是接受不了的。

上官歆冷冷的看向王姨娘：“姨娘心中怨恨我吗？”

王姨娘低下头：“不敢怨恨小姐。”

上官歆轻笑一声：“是不敢，看来还是怨恨。”

王姨娘低下头，模样越发的卑贱：“小姐教训的是，确实是我逾越了，我本想着要管教好小公子，却不曾想下手重了些。”

“少拿你的那些话来搪塞我，你这是教导了吗？动嘴说可以，动手打也可以，但你伤成这样确定是教育而不是虐待吗？”

王姨娘一时语塞，过了好一会又说道：“可我也想让公子知道痛，这样才能知道教训。”

上官歆听着这些话都要笑出了声，王姨娘说的这每一句话都是有理有据的，听着也让人觉得有道理，可是教育和虐待能是一样的吗？

上官歆又将上官瑞另外一只手上的伤痕展示了出来，“姨娘倒是和我说说谁教育能够把这些伤痕留得这么深？这新的伤，旧的伤都是有的，好在这都是长袖穿在身上看不出来什么，若是哪一日弟弟稍微一抬手，是不是就被别人看见了？”

王姨娘低下头没说话，上官歆又故作轻松的说道：“哦，我忘了，就算是旁人看见了，也是我弟弟在学堂上与人发生口角争执的，他们也想不到这是姨娘所为，毕竟姨娘可从来都没有对府中的下人动过手。”

这人设是立的真不错，上官瑞在外却是调皮捣蛋的人。

上官歆盯着王姨娘：“王姨娘知道自己的错处了吗？”

王姨娘可怜兮兮的点头，语气也是十分的委屈：“小姐说的是，是我错了。”

上官歆冷笑一声：“姨娘也不必这副可怜姿态，免得让人看去，以为我是在欺负你。”

王姨娘拿出帕子擦了擦眼泪，委屈地说了一声是，就低头待在上官歆的面前。

上官歆看着王姨娘红肿起来的脸，吩咐下人去拿冰块来。

无霜把冰块拿过来的时候，上官歆接过冰块，直接放到了王姨娘的脸上。

王姨娘哎哟了一声，顺势接过了冰块，“多谢小姐。”

上官歆冷冷的说道：“不必，我也希望你能记得今日的教训，主子的事情你不要插手。”

突然，王姨娘红着眼抬起头来，“小姐的意思是说我是外人吗？我也是老爷娶进门来的，我也是走正门走进来的，我也是老爷明媒正娶来的，怎么就成了低人一等的存在了？”

王姨娘一声又一声的质问着。

上官歆神色不变的说道：“那姨娘大可以去别的府上问问别的府上姨娘是什么样的存在，护国公府的你又是什么样的存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