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师诗何尝不知道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最佳时机,但是她气啊,她顾自己都不一定顾得上,还要再担心着冷肆言,他就是给她添乱的。
冷肆言像是看出她心中所想,温声说道,“放心,我来肯定是帮助你的,我护着你。”
尽管这话听起来,真的很让人有安全感,但现在真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。
突然,一个头头嘴里飙着极其不标准的英文,暴躁地问道,“你们当中有没有医生?有没有会治枪伤的?”说着,还朝天空开了两枪,像是示威,又像是要引起注意。
商师诗眯了眯眸子,机会来了,她假装自己很害怕,颤巍巍的把抱住头的手解开,举起来,用标准且流利的英文道,“我,我是。”
那人给手下人使了个眼色,就见商师诗被人粗鲁的提起来,推搡到那个首领面前,那人眼神锐利,身上还有极其严重的血腥味,闻得商师诗想吐,但她强行忍住了。
照理说,她是个医生,不可能闻到血腥味想吐的,但在精神紧绷的情况下,一切都有可能,商师诗没在意。
那首领上下打量了她一眼,嗓音冰冷,“你能治枪伤吗?”
商师诗装作怯懦的样子,轻轻点头。
“跟我走。”
听到这句话,商师诗回头看了一眼冷肆言,“我需要一个助手。”
大概是商师诗先前精湛的演技说服了那位首领,他点了点下巴,商师诗会意,朝冷肆言招了招手。
那人看到身高腿长的冷肆言,有那么一丝危机感。冷肆言注意到他眼神的转变,他低下头,掩住眸中的神采,显得自己没有太强的攻击性。
首领见他这个样子,微微放心。
“走吧。”
到了一个营帐里,商师诗一进去到里面,就被浓重的血腥味激得泛呕。她强行压下去,但这个细小的举动还是被冷肆言注意到,他温声问道,“你怎么了?不舒服吗?”
商师诗轻轻摇头,说话前看了看前面领路的人,看对方没有注意,张口说道,“没事。”
那人把商师诗推到前面,“他中了枪伤,治好他。不然,你和他,都没有命。”说话时,还用枪指了指商师诗和冷肆言的脑袋,他们都不喜欢被人威胁,尤其还是用枪指着脑袋。
但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,商师诗蹲下,扒开受伤的人的衣服,只看了一眼,她就侧头捂着胸口,一副要呕吐的样子。
见状,冷肆言快步走到她身边,蹲下扶住她,脸色黑得跟煤炭一样,但从话语能听出关心,“你这也叫没事吗?”
首领看这两人还亲亲我我的聊上了,喊了他们一声,“让你们来是治病的,不是秀恩爱的。”
商师诗推开冷肆言扶着她的手,抬头对首领道,“我需要工具。”
首领马上就让人拿来纱布等医疗用品,她对冷肆言冷静的下达命令,“你帮我按住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