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冷国宴一家人听说商师诗竟然得了救,也赶过来确认,在瞧见冷肆言的模样时吓得杵在原地不敢上前。
“你们这帮人各个包藏祸心,首鼠两端,欺人太甚,逼得我太太不得不以死明志,你们非要逼死她才肯罢手吗?”冷肆言眼底猩红,神情变得十分陌生,竟有几分杀意,“她是我冷肆言的妻子,更是冷家的少奶奶,你们想就这样冤死她,除非我死了!”
冷国宴一众人也被冷肆言的样子吓了一大跳,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冷肆言,好像下一瞬就要为了商师诗拼命。
冷国宴从嘴角艰难地挤出一抹笑来:“你这孩子说什么呢,我们都是一家人,怎么可能会要你的命,这不是都是为了这个家吗?”
“你是为了这个家还是为了你自己,二叔自己清楚。”冷肆言抱着商师诗向前走了几步,突然回头目光阴郁地扫视众人,“你们没有一个人是干净的,我会找你们算账。”
他又将视线移向王姐,但是明显态度缓了一些。
“王姐,我夫人现在昏迷不醒,如果你还怀疑她,就把我们两个一起关起来,即便是再有人害她,我也可以跟她一起保护她。”
“对不起少爷,是我看管不力,既然少奶奶已经昏迷不如就先送回她房间吧,医生已经在候着了。”
王姐还想跟过去,却被冷肆言制止,他独自抱着商师诗回了他的房间。
这回冷御翊没敢多说半个字,等到冷肆言彻底离开后才敢小声嘀咕:“放火的人又不是我,凭什么冲着我们大吼小叫,下毒凶手倒是有理了。”
冷国宴直接给了他闹到一个暴捶,劈头盖脸地骂道:“你小子蠢不蠢,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放火呢,冷肆言猴精的一个人肯定会怀疑到咱们头上来。”
“火不是我放的,要是把宅子烧没了不是还要咱们花钱去修,我才没有那么傻!”冷御翊炸了毛,委屈着急地大吼。
这回是真的冤枉了他,他压根不知道放火的事。
商师诗被救出来后足足等了半个小时,顶楼被烧个干净救火的人才姗姗来迟,顶楼书房和客房都被烧得差不多,没留下任何线索,自然也找不到放火的人是谁。
商师诗因为呛入了太多烟尘以至于昏迷了好几天,好在已经脱离生命危险。
这几天冷肆言衣不解带的守在她身边,整个人瘦了一圈,面容憔悴,不过更可怕的是……
“滚出去!”
一声怒吼从冷肆言的房间传来,一个佣人战战兢兢地端着要退了出来。
王姐说这几天大少爷没怎么休息,让佣人给他送点补品,可是她连门都没能进去。
她与门外候着的佣人相视一眼,向对方投去同情的眼神。
现在整个冷家老宅最令人闻风丧胆的地方,莫过于大少爷的房间。
两人一边走一边抱怨着:“只盼着少奶奶快点醒过来吧,这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。”
“你不过是给少爷送吃食,每天只要跟她接触三次,我可是贴身伺候少奶奶的,但凡出一点错都会被少爷斥责,昨天还摔了杯子,可是把我吓坏了。”
“听说昨天给少奶奶喂药的佣人因为没给少奶奶喂进去,被少爷骂哭,回去整整哭了一宿,她说自己是被吓哭的,一闭上眼就做噩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