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上车之前,商师诗扶着车门,看着那些赶他们走的人,手指缓缓收紧。
她对着远处那些人大声说:“这个项目我做定了,我还要让黄田村的每个人都去我们度假村工作,不论男人还是女人!”
她在向陈德福下战书,更是说给后面那些被囚禁在家事中的女人。
在回去的路上,阿亮忍不住絮叨着刚才在黄田村的所见所闻。
“这都什么年代了,竟然还有村子重男轻女到这种程度,还瞧不起少奶奶,就算我们不跟黄田村合作,度假村照样能开,地皮都是我们的怕什么。”
颠簸了一天商师诗疲惫地闭目养神,闻言冷笑:“人都是自私的,他们不让我们开发度假村,无非是因为动了他们的蛋糕。”
“刚才在视察东郊荒地的时候,我看到有不少开垦的痕迹,现在是冬季看不出来,但是黄田村的人一定是私自用这块地种了庄稼,他们以为常年没有人建设也没有人管,就肆无忌惮地偷用。”商师诗说。
阿亮这才恍然大悟,他一拍脑门:“少奶奶观察的真仔细,我刚才什么都没看出来。”
“正常,你在城市长大没吃过苦,我可是每年都被商玉华送去乡下种庄稼呢。”商师诗笑着说。
商玉华美其名曰要锻炼她的实践能力,所以每年暑假都将她送去乡下,其实是方便他们一家三口出国旅行,不想带上她这个累赘。
冷肆言看着窗外,却在心中默念着:以后这样的苦,再也不用受了。
很快便到了冷国宴的宴会,冷御翊一早就回到老宅,他就是要看商师诗出丑。
他在来之前还跟自己狐朋狗友们打下赌约,赌商师诗今晚会不会连宾客座位都安排不好。
谁知他一回到老宅,发现整个家里焕然一新不说,佣人们都有条不紊地做着自己的事情。
他去后厨看了一眼今晚的菜单,每一道程序都挑不出一点差错,甚至连宾客们的忌口都考虑到了,这可是连王姐都做不到的程度。
“这么可能呢,一个初中学历的土丫头怎么会分得清鲍鱼的种类……”冷御翊拿着菜单百思不得其解,“一定是冷肆言找人帮她。”
他看周围人都在忙碌,就想偷偷地在已经备好的菜肴上动手脚,他刚准备下手,一只有力的手就握住了他的手腕。
王姐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,语气恭敬:“二少爷,这里是后厨,您要参加宴会还是去前厅吧。”
“这里是我家,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,王姐你出去。”冷御翊没好气地说。
王姐寸步不移,笑着说:“我今晚的任务就是照顾好二少爷,少奶奶吩咐我寸步不离。”
王姐是冷爷爷的心腹,就连冷国宴都要礼让三分,更是可以直接把冷御翊按在地上打屁股,所以他不敢造次。
冷御翊在心中暗骂,这个商师诗,竟然连他这里都想到了,真是个狡诈的狐狸。
他不知道的是,从他的车进入冷家老宅的院门,一举一动都在商师诗的监控之下,他没有一点机会动手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