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爸!我回来看你了!”突然从门厅传来冷国宴的声音,他那大嗓门吼得后院都能听得真切。
冷爷爷脸色瞬间阴沉下来,放下筷子就准备离席,不过他还没来得及闪人就被冷国宴堵在餐厅门口。
“爸,你刚吃完饭吗?正好我给你带了茶叶,这是你孙女婿家的山上今年产的新茶,您尝尝。”冷国宴说着就献宝似的将他带来的那些礼物尽数摆在餐边柜上。
冷爷爷没好气地斜了他一眼,“拿走,我不要你的东西。”
黄鼠狼给鸡拜年,没安好心。
平时不见他来老宅,每次来必然要顺走些好处。
冷肆言起身横在冷国宴和爷爷中间,垂首颇有压迫感的深眸盯着冷国宴,一字一顿:“爷爷要吃药了,二叔。”
“吃药又不急这一时,长辈说话你一个小辈插什么嘴,给我起开!”冷国宴说着就推了一冷肆言比冷国宴整整高了一头,完全没挪动一点。
“你眼里还有没有长辈,懂不懂什么叫尊卑!”冷国宴气急败坏。
“肆言,让他过来。”
身后传来冷爷爷苍老威严的声音。
冷国宴小人得势一般哼了一声,径直走到老爷子跟前,谄媚地笑着。
“我来是想告诉爸一个好消息,咱们冷家又添人丁了,我最近新得一孙女,您做太爷爷了。”冷国宴眉开眼笑。
这本该是一件喜事,但是从冷肆言和冷爷爷阴沉的脸色上来看,商师诗觉得事情肯定没那么简单。
方才她一直在一旁冷眼旁观,冷家这一大家子的破事不比商家少,甚至更甚。就说二爷冷国宴,就是个出了名的纨绔,一把岁数了还在啃老。
“既然生了孩子,你就好好善待她们母女,不要总让你儿子出去拈花惹草。”冷爷爷语气淡淡,不见一丝喜悦。
冷国宴敷衍地应着,继续说:“我打算给我这小孙女办一场满月酒,就定在咱们冷家老宅怎么样?正好肆言刚痊愈,咱们冷家也该热闹热闹了。”
他终于将目的说了出来。
“不行。”
冷爷爷正颜厉色,没有意思商量的余地。
“爸,您听听外面都是怎么说咱们冷家的,咱们冷家祖上好歹也是钟鸣鼎食之家,诗书簪缨之族,现在都成了商界的过街老鼠!”冷国宴气急口不择言,什么难听的话都敢往外说。
“你不要脸我们冷家还要脸,有小辈在我不提你那些陈年旧事,想在老宅办宴会你休想。”冷爷爷气得拍案而起。
管家连忙上前扶住老爷子,搀扶着他向外面走去。
冷国宴穷追不舍,也跟了过去,在经过冷肆言时怨愤地瞪了他一眼,跟在老爷子身后不停念着办宴会的好处。
冷肆言重新落座,仿佛刚才的闹剧没有发生一样,继续细嚼慢咽地吃完了盘子里的食物。
“你一定很好奇,为什么爷爷不许二叔在老宅设宴,明明他也是冷家人。”
冷肆言头也不抬地说。
商师诗看了一眼四周,很显然冷肆言是在跟她讲话。
“想是二叔以前做了什么事情,惹得爷爷不高兴了,很少看爷爷发这么大的火。”商师诗试探地猜测。
冷肆言嘲讽一笑:“说起来,这件事和我还有点关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