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琴南立刻意识到不对，也不打算放过苏先生了，直接开口，“你想说什么便说什么，我又不会吃了你！别废话，你到底想说什么？”

苏先生顶着自家王妃凶狠的目光，愈发怀疑自己要是说出自己心中的猜测，会被自家王妃生吞活剥。

他犹豫了好一会儿，才在自家王妃不耐烦的目光下开口，“有没有可能，是威武大将军做下的此事？”

不待李琴南和程璟反应过来，他又连忙摊手解释，“事先说明，我对上官将军可是没有半点恶意啊，我只是怀疑一下罢了——”

“毕竟，王爷也都知道了，上官将军跟杜丞相水火不容，有着深仇大恨……”

李琴南没好气地看了苏先生一眼，又收回了目光。

这个猜测就更加荒谬了，上官将军是什么人，他若是真想要乌垣国的人攻入京城，哪里需要用到瘟疫这种手段。

他只需要自请前往边疆，然后悄悄地下令不阻拦乌垣人的进攻，京城便能够轻而易举地沦陷，何必需要这般费尽心思地谋划。

况且，别的不说，李琴南还是相信上官将军的为人的，他这样的人，是绝对不会这种勾结外敌的事情来。

这般想着，李琴南又想到了一件事。

她刚刚才从杀手手底下捡回一条命来，情绪紧张之下，都将自己得知当年上官府发生的事情的事给忘了。

想到这里，李琴南便也不再犹豫，趁着自己还记得的功夫，直接便将自己知道的有关上官府和丞相府恩怨的旧事说了出来。

苏先生一听完这些，便是满脸的惊愕。

饶是他见多识广，也没想到，这巍巍宫廷当中，居然还会发生这种事情。

这皇后和杜家人还真是造孽，这也难怪上官将军从来不给他们好脸色瞧了。

要是他的妻子因为这种事情被逼死，他非得跟这些人鱼死网破不可。

程璟已经听多了宫廷秘辛，听到李琴南说起这桩旧事，倒是没有多大反应。

只是，当他知道皇后和上官夫人调转身份时，心下还是不由自主地一跳，然后目光便又凝固在了李琴南的脸色。

李琴南自是没有错过程璟莫名其妙投来的目光，不甘示弱地回看回去，“你这般瞧着我做什么？”

程璟挑了挑眉，然后在李琴南疑惑的视线中，不紧不慢地开口，“李琴南，你不觉得，这上官夫人的命运，同你有些相似吗？”

李琴南懵了片刻，很快便又反应过来。

她一开始还觉得这话奇怪，没头没尾的，但细细想来，却又有几分道理。

上官夫人的确同她的经历有几分相似，都是身份被顶替，都是成为家族的弃子，甚至都被理应最亲密的人算计。

李琴南脸色有些难看了，都不知道程璟突然说这个是什么意思。

苏先生却没有察觉到气氛的微妙，还诧异地开口，“对哦，王爷这样一说，好像的确是这么个事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