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琴南又下了一针,听见他的惨叫,才施施然收了手,“怎么样,现在可愿意说实话了?”
说书先生此刻已经硬气不起来了,整个人蜷缩在地上,如同一直病态的蝉,嘴巴一张一合,似乎是想说什么。
李琴南又扎了一针,这一针倒没有往他的痛穴上扎,只是让他恢复一点说话的力气,她倒是想听听,这个人会说些什么。
“八王爷是谋权篡位的小人,不得好——”
李琴南没给他将话说完整的机会,见势不对,便又是一针落下,瞬间便让恶毒的咒骂变成了凄厉的痛呼。
李琴南遗憾地站起来,摊摊手,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了,“没办法了,这人被洗脑得太过严重了,没救了!”
程璟没有说什么,只随意地动了动手指,便立刻有两个暗卫将地上这一滩烂泥一般的人带走。
等着这说书先生的,不用说,自然是十八般酷刑,直到他吐出有用的信息来。
程璟将目光落到正面色惊惶地盯着自己的听客身上,嘴角扯开一个弧度,“你们可能不知道本王是什么人,也不知道妄自议论皇室子弟会有什么后果——”
他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了,眼神甚至可以称得上愉悦,“不过,没关系,你们很快便可以亲自感受一番了!”
“带走!”
程璟的话一出口,听客们便通通面色惊惧,胆小的甚至当场跪了下来,拼命地朝程璟磕头。
刚刚李琴南整治那说书先生的手段他们都看到了,说书先生痛苦的惨叫也还环绕在他们的耳边,程璟的话又这么吓人,他们怎么能不恐惧。
有胆大的颤颤巍巍地上前解释,“八、八王爷,我没有议论您,我只是在这里喝茶,一句话都没有说,您能不能高抬贵手,放我一马?”
有了这人做榜样,其他人也纷纷跑上来,七嘴八舌地跟程璟解释,说自己没有乱说话云云。
程璟却不管这些,让暗卫将人通通带走,“本王才不在意谁议论了本王谁又没议论本王,只要听了这说书人说的鬼话的,都通通当作乱臣贼子处理便好了!”
听客们听到程璟这般说,胆小的已经腿软了,胆大的自然咽不下这口气,跳出来指责程璟道:“你蛮不讲理!”
程璟含着笑看向说话那人,“本王本就蛮不讲理,你们招惹了本王,便该付出代价!”
说完,程璟也不想再跟这群人废话了,挥挥手,暗卫便会意,将人全带走了。
骂骂咧咧和哭天抢地的声音一时之间都消失了,茶馆里头猛地安静下来。
李琴南掏掏耳朵,然后眼神稀奇地看向程璟,“可以啊,好久没见你这么霸气过了!”
苏先生却站在一旁,苦着脸,“王爷,你今日这么做,明日杀神之名怕是要传遍扬州了!”
程璟不以为意,“本王的名声本就不好,如今,让他们知道,本王不是他们能够招惹的,倒是更好控制流言!”
李琴南想了想,还是提起圣旨之事,“刚刚我可是听得一清二楚,那说书先生笃定你拿到了圣旨,正准备夺皇位呢!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,你真要将整个扬州的百姓的嘴都捂住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