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“程”那个姓,则是他一生的禁忌,绝对不会念出口的。
李琴南也没管那些,只一心一意地为程璟施针,期盼着他能早点醒过来,真烧成个傻子就完蛋了。
但饶是李琴南医术高超,程璟的情况依旧没有得到太好的改善。
李琴南心里头也门儿清,寻常人中了毒性那么猛的毒药,又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治,还在山崖边滚了一遭搞得遍体鳞伤,此刻早无药可救了,也是程璟身体好,现在还能喘气。
李琴南又施了一遍针,紧张的动作间已经出了满头大汗,身体也有些撑不住了。
等施针的步骤做完,李琴南才疲惫地坐在了床沿,有气无力地看向顾大夫,“顾大夫,您是大夫,一些常用药想必应该有吧?”
顾鹤此刻眼神也有些惊疑不定,他自负自己的医术也是少有的高超,但眼前这个看上去也不过十几岁的姑娘,行针的手法,却是半点不输他,以至于他一时间惊愕难当,竟只是愣在原地,没有第一时间主动出手为程璟医治。
李琴南见他眼神有些呆滞,便又好脾气地重复了一遍,顾鹤这才猛地清醒过来,连忙开口,“你需要什么药?”
李琴南唇角微微勾起,看这表现,她还真没问错人。
她也不耽搁,顾鹤既然开口了,她也不客气,直接便将自己所需的祛毒的、治皮外伤的药通通报了出来。
顾鹤是大夫,对这些药类名字都敏感的很,李琴南一开口,他便在心里估计清楚了,自己家中究竟有没有这些药。
幸运的是,李琴南口中的药物,他家中都有,便立刻拿来,看着李琴南分门别类地摆好,喂程璟服下。
服药后,程璟虽然依旧没有清醒过来,但脸色已经好看了许多,嘴唇也不像一开始那样泛着浓浓的死气了。
李琴南彻底松懈了心神,便再也撑不住了,也不管什么男女之别,脱了鞋袜,便直接在程璟旁边躺下了。
顾鹤看得眼睛都直了,怎么也没想到李琴南会这样一点都不避人地同程璟躺在一张**,瞪目结舌了许久,才结结巴巴地吐出一句话出来,“你、你怎么可以这样?”
他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太久没有出过苍山了,闭目塞听之下,外面的世界已经天翻地覆,连礼法什么的都不讲究了。
李琴南听到了顾鹤的话,却没有力气搭理他了,连眼睛都懒得睁开,只随意地挥挥手,“顾大夫还请先回去吧,我先休息一会儿……”
顾鹤还想再说些什么,但眼瞧着李琴南眼睛都闭上了,面上都是疲倦之色,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,只沉沉地叹了口气,余光却瞟见行香正饶有兴趣地盯着李琴南和程璟乱瞧,立刻面色大变,侧身挡住行香的视线,警惕地开口,“行香,跟我去给他们弄点吃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