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琴南瞧着他这自来熟的样子倒觉好笑,忍不住开口,“你连我们是什么人都不知道,便迫不及待地凑上来说要结交,你胆子也还真大!”
知府独子面色不变,“哪还需要知道你们是什么人啊,就冲你们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我绑来这一条,就足让在下心悦臣服了!”
这睁着眼说瞎话的本事倒是跟他爹如出一辙。
李琴南哼了一声,随意开口问他,“怎么称呼啊?”
“叫我宁逸之便好了!”
程璟将目光从宁逸之身上收回,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,才淡然开口,“你说你是知府独子,这话可是真的?”
宁逸之瞅瞅他的脸色,连忙开口,“当然是真的,千真万确!”
说着,他又离程璟又近了些,“兄台,你也知道我爹是知府,在扬州也是个不好惹的人物,你这般将我拘在府里也不是个办法啊!”
“要不我们打个商量,你将我放了,我们交个朋友,前嫌尽释,一笑泯恩仇,我也不将你在花楼杀人和囚禁我之事告诉我爹,怎么样?”
程璟放下手上的茶杯,“不怎么样!”
他似笑非笑,“你昨日可是赶都赶不走呢,今日怎么就怕了?”
“昨日是我不对,我给兄台你道歉还不行嘛!”宁逸之苦着脸,闷闷开口,“兄台你就大人有大量,将我当个屁放了吧!”
程璟冷酷开口,“不行!”
宁逸之脸色变了,面上的谄媚一扫而空,取而代之的是颇有威势的阴沉神情,“我爹可是扬州知府,整个扬州城的府兵都得乖乖听我爹的调遣,你说,要是他知道我被你绑了,你们会有什么好果子吃?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!”
李琴南见到突然变了一副样子的宁逸之也没多意外。
她就说嘛,一个知府公子,就算流连花丛,外面摆出一副纨绔公子的傻白甜模样,内里也必然有其锋芒的。
宁逸之露出真面目了,李琴南反觉舒心一些,“那你猜猜我们是什么身份!”
宁逸之才懒得猜他们的身份呢,自己找了张椅子坐下,倨傲地抬起下巴,“我才不管你们是什么身份呢,快将本公子放了才是正道!”
说着,他眼睛瞟到了桌上还未用尽的早膳上,肚子立刻不争气地咕咕叫起来。
想到就是这群人将自己绑到这鬼地方他才饿了一晚上的肚子,宁逸之撇撇嘴,也不跟他们客气,挽起袖子,抓起一个小笼包就往嘴里塞。
李琴南沉吟一会儿,突然瞧着他开口,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,像是临时起意之言,“宁逸之,你说,我们用你的性命逼你爹认罪怎么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