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琴南动了动嘴唇,却没有发出声音。
柳二疑惑地上前两步,“你说什么?现在求饶可就太晚了——啊!”
柳二得意洋洋的话语被一阵剧烈的疼痛打断了,他努力抬起手臂,只见手臂关节处有一个细小的光点——银针居然尽数埋入了骨肉中。
柳二瞳孔俱缩,喉咙嘶哑出声,“你又暗算我?”
李琴南亮出指间密密麻麻的闪着可怖白光的银针,微微一笑,“还有人想尝尝它们的滋味吗?”
一时之间,众人俱生了惧意,胆小的甚至已经向后退了一步。
大家都不是傻子,凭着人多一拥而上教训人可以,但若打不过还要遭受痛苦,他们可就不干了。
这也是齐晚能活到今天的原因,根本没有人会拿自己的性命去冒犯一个手上已经沾了人命的疯子。
柳二见其他人生了退意,登时大喊,“怕什么?我们这么多人,难道还要怕她一个丫头片子吗?一起上啊!”
有人被他鼓动了,又要冲上来,但随着几道风声,想上前的人俱捂着膝盖半跪在了地上。
李琴南收了银针,懒得理会这些乌合之众,只将目光落到嬷嬷身上。
嬷嬷也抬眼与她对视,目光中俱是不怀好意的试探。
养蛊的话,这些乌合之众怕是不太够格呢!
李琴南收回目光,微微敛眸,踢了踢倒在她跟前的倒霉蛋,“滚!”
见没人动弹,李琴南再次开口,这次声音已经沉了下来,“不要让我说第二遍,滚!”
众人听懂了这话语中的威胁之意,还站着的人作鸟兽散,躺着的手脚并用也要逃离她。
见没人再敢挑衅她,李琴南才有心思去看看上官青莲那边的情况。
不看则已,一看她就恨不得当场自戳双目。
她这边那么紧张,连底牌都亮出来了,罪魁祸首所在的那边,却情意绵绵、极尽浪漫。
明明上官青莲跟齐晚才认识那么几天,怎么就发展到十指相扣的那一步了?
李琴南黑着脸上前将两人分开,对着齐晚没有一点好气,“你要不要脸啊?乱牵女孩子的手!”
齐晚感受着掌心残留的温度,幽黑深邃的眸子低垂着,一言不发。
上官青莲扯扯李琴南的衣袖,小声地在她耳边解释,“李琴南,是我主动牵他手的。你不知道,他刚刚保护了——”
李琴南不耐烦地打断上官青莲,“我们是因为他惹上麻烦的,他不保护你便是忘恩负义!你给我清醒一点!”
齐晚听到这话,手心彻底凉下来,眸中的最后一点波澜也消失了,嘴角讽刺地勾起,“我可没让你们替我出头,惹上麻烦也全怪你们自己多事!”
李琴南无语凝噎,这上官青莲看上的是什么人啊?
她都还没生气,齐晚就先拂袖走了,只能给她们一个冰冷的背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