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4章 将军与朕解战袍(大结局)(1 / 2)

名将 卷儿 2353 字 3个月前

锦龙都防卫营的将士们很快到位,检视过作乱之人的尸身,顺便庆幸。

若不是这场乱子,他们此时正在别处当值,可就错过了来看定国将军的机会。

而这次,不但见了那传说中的战神,还能说几句:“雁将军无恙否?”

雁骓微微一笑:“这点小把戏,手到擒来。”

马鞭向后随意一指,那边有两三个在地上挣扎的乱党,已经被百姓孤立出来。他们的伤在双腿,人还清醒着。

“这些是负责探查的人,不会自戕,拿着活口审去吧。”

“多谢雁将军。”

“好说。”

这么几句看来,确实是个常在军中的模样。平时没什么架子,到了事上,却又坚决果断,处理得很利落。

跟一个男子做将军也没什么区别嘛。

等等!

……皇上他……也这么觉得吗?

这怎么有点乱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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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早茶时分,茶楼酒肆里的旧故事全都断了下文,从今另起新篇《定国传》,第一回说的便是昨日经过。

“巡京师将军遇刺,鸣火器万众俯首”。

听客们十分欢迎。

尤其那“花娘情挑,将军展颜”的段落,更是火爆。短短一日之间,又是诗又是词又是曲的,如雨后春笋一般纷纷冒尖,并很快在街头巷尾传唱开来。

看这故事大有卖相,便有些江湖客提出,要整理两代定国将军的生平传奇,合在一处编个长长的词话。各家先儿拍手叫好。

可这么憧憬着,编排着,忽然有一个先儿发现了关键之处。一拍大腿,恨声道:“嗨!咱们瞎编什么!不如在边境城镇找找去过贺翎的先儿,把他们的本子学过来呀!”

在那之后,《定国传》的第一回在茶楼酒肆里反反复复讲了一个月有余。好在听客捧场,总是座无虚席,叫好连连。到后来接连上贺翎传来的故事,重新说起来时,更是场场爆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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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未在故事里出场的男主角,已经过了漫长的等待和担忧,终于在祖龙禁宫的天极殿上如愿以偿。

这还是高翔宇第一次看到公务往来的雁骓。

头戴纱冠,缀着些款式庄重的金簪,面上点了薄妆,略微修饰。身着孔雀蓝朝服,上绣着苍鹰展翅纹样,一拖到脚踝,中间以玉带束起柔韧的腰肢,仅饰了一方脂白的玉佩,垂下淡黄穗子,随步轻摇。内衫和裤子都绑在皮制的半长护手护腿之内,隐隐可见小臂小腿那条紧绷的轮廓。朝靴底甚厚,令她本就高挑的身材又长了一些。

从她进殿,高翔宇就看着她笑,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似的。雁骓本待做足了规矩再讲情分,但他那眼神炽热得不容忽视,直勾得她也绷不住肃穆,莞尔回望。

百官在侧,看看两人神情,各自心中砰砰直跳。

昨日雁骓在锦龙都大街上巡行的骚乱中,火铳虽然没打着人,但两发示警之鸣响彻天际,令人生畏。其后,她只用了一招便将百姓和奸细区别开来,再一眨眼就完成了处置,又何等坚决果敢!

看看她的狠辣手段,再想想皇上这爽朗宽和的性子,让人觉得定是皇上吃了大亏。也真有点担心,若两国再起风云,皇上可能当真要被她抓去了。

呀,这才出神想了想,他们俩就越来越近了!

要不要现在就开始护驾?

可是,众人紧张幻想的场面并未出现。定国将军和皇上在大体上还是拿得很稳,彼此心平气和,客套话也规规整整。若忽略掉那些眉来眼去的神色,这场朝见竟能算得上极其平凡了。

……见此情形,百官心中悄悄地觉得有点失落。

仿佛少了点什么似的。

仔细想想,却又想不出他们在悄悄地期待什么。

总之,是两情相悦就好,不是皇上自己发梦单恋她就好,不会惹恼了她发兵,直接动了火器轰隆隆地碾过来……就好。

想到这个份上,才能让人感到国力落后的屈辱,才知道皇上挂在嘴边的百业待兴,究竟是什么意味。

确是祥麟百官不争气,才害得皇上受制于人。

惭愧,惭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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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了这些心思做基础,在皇上便服出宫之时,虽然人人都知道他干什么去,却无一人拦阻。由得他只带两个侍卫,大摇大摆自驾马匹出宫门,往鸿胪寺驿而去。

鸿胪寺官邸内的雁骓,经过风波,心中又加倍警醒。待亲眼看着将高晟的事交接于祥麟官员,这才转回单独的院落中,解开腰带,褪去外袍,随手搭在镜台旁,自己动手脱簪除冠。

就这么低头的一息间,忽听窗格一声响,她身后黑影一闪,已到座旁。

这“刺客”倒是大胆,竟敢近前对她直取。

若不经一番礼尚往来,没得让他嚣张。

雁骓在电光火石之间就让出了座位,反手三两招,便将来人制于坐凳之上,使他背对镜台。手中力道控制得精准,重起轻落,就将他按在桌面,全程无声无息。低头阖目,在那久未接触的唇上深深一吻。

舌尖交缠两三番,微微拉开些距离,双目开启,满眼都是这躺在金簪玉饰当中的俊朗面孔,也是她满心的挂念。

“早说要来还我信物,怎么如今才来?”高翔宇抹不开喜滋滋的笑容,只在口中佯做怒意。

雁骓依然弓身,手揽着他的腰不放,将头埋在他肩窝,嗅得一股淡淡的龙涎香。微微启口,声音含糊,带着少见的黏腻:“早待告假来看你,只是我们皇上不准。”

果然如高翔宇所想,均懿早有安排。

“那你忙些什么?天火之战时怎么没在前线?”

雁骓眯了眯眼,立起身来,将衣衫挂上床边衣架:“怎么,麟皇刚见面就要打听别国机密政务了?”

高翔宇起身欺近,环抱了她腰,要将她往下压过去:“怎么,定国将军如今位高权重,官派头大了,便敢跨国来欺君不成?”

雁骓顺着他力道倚在床头,踢踢腿便甩掉了鞋子,嗓音带着些慵懒的意味:“便没有那些,也敢欺负你。”手中抱着他的腰不松开,却把腿绕了半圈,勾在他膝侧轻轻一磕。

高翔宇腿边一麻,顺躲闪之势欺上床榻,硬挤在她身前。两副温热躯体,隔着衣衫紧贴:“到邻国来访,竟袭击皇上,简直放肆。”

雁骓只是看着他笑:“这皇上不自量力,调戏邻国重臣,合该有此一劫。”

高翔宇将手一攥,抓住她双手腕脉往下压去:“还敢狡辩?”

雁骓的武艺一向强于他,见他煞有介事,几乎笑出声来。

本待反制给他个教训,却忽然心中一动。自思:“既是借着两相惦念,含情玩闹,那么给他占些便宜,倒是闺趣。”

于是更不挣扎,也不运力,只顺着他下压的劲头,把手腕软软垂在褥上。

高翔宇却似被烫了手般,迅速撤了力,小心翼翼地望她:“怎么了?可有什么不适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