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6章 深层的真相(1 / 2)

名将 卷儿 1874 字 3个月前

大举收割的时候将近,农事繁忙起来了。

索沙的坡田中,稻米收成喜人。在田地边角种下的瓜和豆,也是额外的收获。果树还要几年才见成效,只是剪了枝子让它们蓄力,明年好接着生长。

收割之前的某日,索沙望着天色行事,先吩咐人将散放的鸡群从坡上赶下去,又将稻田的水放掉,先收了田中混养的鲜活鱼虾。

一天奔忙,到了当晚,炖鸡炖鱼的鲜香味就飘满了整个平南军大营。

户部的农事官员热情洋溢,向陈淑予道:“温江沿岸的水田,也有收了稻米收鱼虾的,只是没有专程来养。若是此法得当,贺翎再无饥馑,这可是利在千秋的大好事啊!”

陈淑予脸上也浮出了满意的微笑。

工部和户部忙着写卷宗,将这一年的坡田试验上报朝廷,请求再找几个南方山区推行。

索沙见势大好,趁机讨了陈淑予手书,欢欢喜喜去蜀州郡守那里,得到了几处山头的地契,又欢欢喜喜回来,主持收割稻米之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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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一片忙碌之中,雁骓留了人在索沙那里帮忙,孤身离开,去找穆无痕。

也许是因为对雁家之事怀疑过甚,影响了她周身气氛,她刚现身看了一眼慕容游,慕容游就紧张地往后退了一步,向穆无痕道:“姑娘,请你站在中间可以吗?”

“干什么?”穆无痕这几天审讯下来,对他这滑溜态度完全没好气。

慕容游道:“我招的事情非同小可,雁家主只怕要上来掐死我。麻烦姑娘帮我稍微拦着点。”

穆无痕扫他一眼,跟雁骓见礼。

从慕容游身上,雁骓倒是看出些从前穆无痕的影子来。有点油滑,有点无赖。莫非雁党出身都是这个路子?

眼光在穆无痕身上转了一圈,又在慕容游身上转了一圈。

穆无痕打个冷战:“家主,你别这样。”这眼神中的意味惹得她脊背发凉,抬脚离慕容游远了一步。

慕容游唯一的盾牌也没了,只有上前行礼道:“家主。”

家主是你叫的吗?

雁骓和穆无痕四道冷冷的眼光看得慕容游莫名紧张。

慕容游干咳两声,不尴不尬地道:“家主既然不杀我,就是看我还有用处。我投诚,言无不尽,有何不可?”

雁骓冷冷道:“不需要。”

慕容游笑了笑道:“我守关不严,确实是技艺不精。既然松口招了,招一次和招一百次也没什么区别。咱们雁党又不是杀手,一次不得手就要死。蝼蚁尚且偷生,何况我这么大个的汉子,做衣裳都比别人多扯块布。以后要继续活着,总得有个出路嘛。”

听他没心没肝地闲扯自娱,雁骓只觉得眼角处一根细筋在微微鼓跳,扯得她头疼。心中想着:稍微问一问,就宰了吧。

也许是对杀气的敏锐,慕容游很快就正经起来,乖顺道:“家主,我开玩笑的。您想知道什么,尽管问。”

那天在暗卫的刑求之下,他只是暂时屈服。这几天来,他未被束缚手脚,也未被限制经络内息,甚至没有人全天看守。但他能感到,暗中有眼睛在看他,他却不知道在哪。

在这方圆两三丈的乱石堆里,他困了数日,想尽了办法也没能走出去。他知道,对方确实比自己强得太多。

现在,她就站在面前,动了杀机,不能再试图插科打诨地混过关。

雁骓并不想浪费时间,开口就问:“你未说完的‘雁沁的计划’是怎么回事?”

慕容游皱着眉,想了想,反问:“定远侯有许多计划,只不知家主问的是何事?”

雁骓补充:“六年前,在宫中对皇女下毒的事。”

慕容游急忙道:“那可不是定远侯的嘱咐!也超出了我们的预料。”

他叹了口气,想了想:“这事从何说起……”

看来这从何说起,真的是雁党共性。到底是瞒了多少事,从过去到现在,各个说来话长,一开口都不知从何说起。

但雁骓反而不着急了。

面对祥麟雁党的新鲜角度,她又要更深层去探究雁家的过去,这样,她才能明白雁家的未来应该走向哪里。

她语气淡淡,提点一句:“首先,我问你,雁家和雁党究竟是什么关系?”

慕容游也不知道她的提问是虚还是实,毕竟面对的是雁家主,并不知道她掌握了多少。既然决定言无不尽,他也没什么好顾虑,有问有答:“在定远侯去世之前,雁党全体,都是定远侯自己的力量。”

雁骓皱眉,道:“既是如此,平治元年,秋猎时刺杀皇上,也是定远侯的主意?”

慕容游道:“家主,我不知道贺翎人如何看待那次的事。但我们的母辈都认为,那是雁党分化和失控之后做成的第一次大事。只是,我可以明确回答,那次刺杀的目标并不是皇上,而是少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