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要让更多的人得到消息,形成舆论的浪潮,光靠她们几个人肯定不够。
罗茜的下一站,就是“恶犬出没”武馆。
听说她的打算之后,别人还没来得及表态,雷文烈先炸毛了。
“不不不,不行,”他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,似乎每一个毛孔都在抗拒罗茜的想法,“你自己都说过,武馆是训练和比赛的地方,可不敢掺和这么大的事。”
话虽这么说,他到底觉得问心有愧,始终不敢正视罗茜,匆忙找了个借口就要开溜。
他的态度并没有让罗茜感到意外。
说到底,雷文烈很纯粹,很早就弄清了自己的定位——一个没什么太大志向的商人,一人吃饱,全馆不饿,足矣。
而现在,罗茜想让他参与到一场很可能要搭上他多年心血的运动中,还不能保证事后他能得到足够的好处,雷文烈会拒绝,完全是情理之中。
罗茜很清楚,在危难关头,不要指望人人都有救亡的意识,最直接也最能打动人心的,莫过于利益。
“雷猴,我没有逼你站队。现在我想做的就是拿钱办事——先前我给武馆投了一万原石,折算成股份该有多少?”
一旦开始算账,雷文烈的脑子就转得比罗茜快了。
“差不多10%,换算成现钱大概有两万信用点的样子……嘿,我说你不会是……”
“对,”罗茜打断他的话,干脆地点点头,“全部折现,算成我雇人发传单的费用,一小时10个信用点。”
她慷慨得出乎所有人的预料。
这么多钱,已经足够在一场小型的黑赛中坐庄了。
重赏之下,必有勇夫。作为一小撮人中的领头羊,菲尔达率先响应罗茜的倡议,高高举起手:“我先来,不过你得先给我钱。”
“可以,”罗茜大方应允,“按照一天8小时算,一共80信用点,预付30,尾款等结束之后统一结清。”
其实以她手头的存款,根本用不着动她放在武馆的股份。
但罗茜必须这么做,一是要让雷文烈看到她的决心,二是这事风险确实很大,她需要最大限度地摆脱和武馆的关系,以免更多人被牵连。
她可以不给自己退路,但她不能违背初衷,让无关的人因为她背负莫须有的罪名。
听说一份钱还要分两次结,菲尔达当然有些不情愿。但架不住有人痛快地接受了罗茜的条件,并且直接开始内卷。
丰崎润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,有意在罗茜眼皮底下打了个响指:“我不要钱,传单呢?反正现在闲着没事,帮你个忙,算是还你帮我讨还公道的人情。”
这就是丰崎润,有恩必报,有债必偿。
但罗茜依然坚持,不但要付工资,还要签订合同。
眼看着武馆的人一个接一个的为五斗米而折腰,雷文烈可不敢继续装不知道。
顶着众人的抗议,他硬是把罗茜拉到一边:“姑奶奶,能别拆我台吗?”
“我猜你误会我了。”罗茜淡定地告诉他。
“我去,”雷文烈明显急了眼,却又不敢跟罗茜叫板,只能连连跺脚,“当着我的面,用钱把武馆的人都忽悠去给你办事,还是跟上头对着干的事,这还不算拆台?”
他满腹都是怨气。
没错,他承认在过去某些场合,罗茜确实比他有远见,但跟这次不是一个量级啊!
她现在是要拉着整个武馆给她陪葬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