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巍给的治疗费最后都到了后母手里,化疗也是挑着给他做,钱都进了那个女人手里。
“你病重也不要拖累我,尽快把离婚手续办了。”
女人对于男人这副无能模样满是鄙视,“少耽误我幸福,你都耽误够久了。”
她知道自己的威胁有用。
乔弘阔自己一人住院,身子又不行,她来了想对人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。
之前不也是死死咬定不会给她钱吗?
最后还不是哭着求饶说都给你,都给你,放了我。
她这次匆匆赶来就是不想再和乔弘阔纠缠一通,直接让贺巍把钱打到她手上多方便。
女人走后房里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哭声。
都五十多岁的男人,实在是哭的有些狼狈。
贺巍还让痛苦越加深重,“钱我可都给你了,最后不要找我。”
**的人疯狂摇着头,他想反驳可说不出一句话。
钱是给他了,可他护不住,全部被人卷走。
最后只能求他的女儿,“文文。”
乔亦文承认听到那无助仿佛看不到未来的声音她心软了。
毕竟之前这声音曾经亲昵、欢喜、愤怒的叫过她。
就是没有像今天一般叫过她。
可她做不到坐视不管也做不到原谅。
她只能选择逃避。
“不要叫我,你就当没有我这个女儿吧。”
她早已做的仁至义尽,早已提醒过父亲不要对乔瑎掏心掏肺,可自己的提醒早就被当作不怀好意罢了。
事已至此,一切都是罪有应得。
乔弘阔彻底绷不住情绪,他用尽全身力气表达他的悲哀。
“你们都是白眼狼,只有尤芝才是最爱我的......”
“只有尤芝心疼我,只有尤芝待我好......”
他反复低喃着前妻的名字,可乔亦文觉得很讽刺。
母亲去世那么多年,都没有见父亲提及过母亲的名字。
只是在耳边一直说后母是如何的不易,让她和人好好相处。
如今无人疼爱无人关照才念起母亲的好。
早知如此,何必当初。
门再次关闭,将那已经半身入黄土的人隔绝在黑暗里。
乔亦文跟在贺巍身后觉得贺巍的心情更加糟糕。
在贺巍寄好安全带后她主动拉住贺巍的手,声音娇软,“要亲亲。”
贺巍重新把安全带解开,可谓说是像狼一样扑了上去。
“贺鸣那家伙,我一定要让他彻底死家里!”
想起来贺巍就气的牙痒痒,还敢如此下流惦记他的人?
他就不应该在多年前替贺鸣求情,让他当年就死在他父母手下。
贺巍咬她耳朵,“把他说的话全部忘记。”
“你要是敢在**想起他,我连你也不放过。”
乔亦文耳朵不敢动,还是想说:“我怎么可能会想起他!”
想起来就是噩梦好不好,她才不要。
回去后伴随着新年的零点祝福,乔亦文成功在提起贺鸣两个字后就整个人哆嗦起来。
贺巍还很是满意,吻得温柔又深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