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全部如烟飘散。
她伸手想抓都抓不到,原来一切早已改变,高大的父亲被儿子的贪婪压弯了脊梁。
“我不会开口。”乔亦文神情冷漠,仿佛在看陌生人,“你有没有想过贺巍凭什么帮我?”
前世帮贺巍也是有所得,并非无偿。
她父亲在商圈混这么久,最后竟会觉得贺巍会无条件帮扶她。
乔父被乔亦文的目光刺痛,他嘶吼道:“你七岁那年若不是我下跪乞饶替你求医,你早就死了!”
“我一生为子女,为你下跪,为你弟下跪,你凭什么觉得我下贱!”
乔亦文心中有百般痛楚,如果可以,她更希望父亲冷血无情,起码不用受这般罪和冷眼。
可父亲天生操劳的命。
“我没有觉的你下贱,只是觉得......你不必非要成为乔瑎的保护伞。”
“他自作孽不可活,可你万不该来求我。”
父亲完全没有关心她的打人事件,在他眼里就算有负面新闻又怎样?
贺巍会养活她,所以她其余的一切都不重要。
她终于狠了心,不再去看记忆里小时候的父亲。
“他又没做错什么,创业失败很正常,每个人都会失败,我身为他的父亲怎么可能袖手旁观......”
乔亦文听着父亲的喃喃,逃一般离开了梦破碎的地方。
没有什么会永久,永久太飘渺。
回宿舍的路程有一段两边都是高大的树木,夜色深,她不自觉加快了步伐。
风刮过树林,响起吓人的呜呜声,黑影在风的锤击下也左右摇摆着。
总感觉这条路和自己前世死去的路一样漆黑和安静,她感觉到不详的气息。
树林里突然跑出一个黑影,乔亦文心咯噔一声还是很快做出了反应。
她练了这么久的肌肉,总不至于一个人也打不过。
带面罩的人没想到自己被反扑的如此快,他还没有来得及拿刀威胁她。
两人扭打在一起,乔亦文想这次倒是得来全不费工夫,凶手亲自来送人头。
可惜她想摘下那人的面罩都被躲避过去。
那人终于找到机会,拿出反着寒光的刀,说话断断续续:“钱留下......人可以走。”
乔亦文愣在原地,这人好像不是前世杀她的人。
目的明显不同,声音也没有伪装。
乔亦文听出来是乔瑎的声音。
乔瑎双手颤抖着举起刀,看起来他才是更像被追杀的那一个。
虽说树叶哗哗作响,她还是听到了脚步声。
随着声音望过去,贺巍如鬼魅般站在乔瑎身后,他抬起修长的腿一脚踹下。
乔瑎叫的好像杀猪声一样,明明是来杀人,却害怕黄雀在后。
揭开面罩,乔瑎的脸出现在他们面前。
乔亦文:“......没有那个能耐就不要半路抢劫。”
害的她以为是凶手呢。
乔瑎当时躲在树后,看父亲跪下求她,思索许久还是戴上了口罩。
这个父亲什么都干不成,直接威胁多好还去求她,最后还被拒绝,真是丢脸。
银行的催款每天都扰的他心绪不宁。
握紧手里的刀,他告诉自己只要乔亦文肯松口绝不会伤害她。
要财不要命。
没想到乔亦文身手如此好,身后还有贺巍偷袭他。
贺巍是路上碰到灰头土脸的乔父,就担心乔瑎会来威胁乔亦文。
乔亦文把人扭送到保安那里,调取监控后会报警处理。
不算祥和的夜晚终于过去,贺巍护送乔亦文也到了宿舍楼下。
不知是谁透露他们两人在宿舍楼下,越来越多的人影出现在窗户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