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亦文倒是没有想到贺巍还给了她后母钱。
她还记着父亲前世挪用公司钱,不放心的问:“我爸呢?”
乔瑎对她磨磨唧唧就是不给钱的行为没有了耐心,“别你爸了,你爸来也是一样。”
“不要以为你爸是什么痴情种,你妈第一胎后身体不好,再也不能怀孕时你爸就出轨了。”
“哦,你恐怕都不知道我今年几岁。”
他的声音犹如鬼魅般盘桓在乔亦文耳边低语。
“我告诉你,我今年20岁。在你妈不能生育的当年就有了我。”
“你骗人!”乔亦文回想起自己的童年都觉得那时人生最幸福快乐的时光。
那段时光里没有阴雨天,全都是让人心情愉悦的晴天。
父母疼爱她,她无忧无虑的玩耍撒娇,带着对世界的好奇慢慢长大。
她第一次感受到伤心痛苦是在父亲忙于工作不能回家的时候。
第二次与第一次没有相隔很久,是父亲从医院回来后抱着母亲在哭。
她只觉得哭声太过于悲伤,她不想父母难过。
那一年也就是乔瑎说母亲不能怀孕的那一年。
她大脑疯狂开始回想那年,她母亲不能生育后他的父亲像往常一样经常在公司。
虽说父亲不在可她还有母亲,她和母亲生活的日子一直都是阴天。
她能感受到母亲的低落。
等她17岁的时候突然一道雷劈在她眼前,风雨欲来,阴天彻底转变为雷雨天。
狂风大作,母亲埋入黄土,父亲在耳边哭泣。
她母亲死后她父亲那么伤心,这么多年的感情难道都是假的吗......
乔瑎看出了她的疑问,“你父亲伤心欲绝是真,可出轨也是真。”
“有时候爱不能代表一切。”
乔亦文微微翕动的嘴唇发白,她父亲在母亲的墓碑前哭的伤心欲绝,人人走过都羡慕他们的爱情。
都说她母亲嫁了个痴情种,走恐怕也是笑着走的。
谁知最后竟是一场闹剧。
“所以不用等的你父亲来,他对一切都默许,把钱交出来你就可以走了。”
她现在脑海里都是母亲死后父亲沧桑的模样,她还是不愿意相信,“你是我爸的孩子?”
她父亲对她一直说乔瑎是后母前任留下的儿子。
“不然呢?”乔瑎露出看智障般的眼神又明白过来,“你爸看来还挺在意你的感受,他是不是骗你说我不是他的儿子?”
他笑出声,笑的越来越猖狂,许久平复下来后说:“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,我也不和你多要,你爸给贺家多少你再还回来就是了。”
乔亦文只想逃离这里,她想起许久未见的母亲总是温温柔柔的,死前脸色惨白双眼漠然。
耳边的一切好像都带有回音,乔瑎的话一直萦绕在她耳边,迟迟不肯散去。
她脚步一动差点跪地上,腿都是软的。
她要听父亲亲口告诉她真相。
乔瑎当然不可能让她走,抓住她的双手死死抵在墙角,“你今天不要想着完好无损的能出了这个门!”
乔亦文激烈反抗,她想立马去和父亲对质,可还偏偏挣脱不了桎梏。
她气的哭出声,歇斯底里地怒吼,“我不听你的一面之词,你放开我!有本事当我父亲面再说一遍!”
“靠,你挣扎也没用。”他没想到女人劲儿还这么大,“亲子鉴定报告我都能给你,你还想看什么?”
“放开她,想要多少我给你。”
贺巍接到苗希的电话就匆匆赶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