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鹿啊江鹿，你清醒一点！现在可不是约会的时候，怎么会想到跟陆野单独出去就是约会呢！陆野和你一样，也是有任务在身的人，你们最多就是互相利用罢了！

可是江鹿来时并没有带什么好看的衣服，唯一能上得了台面的，只有一条水蓝色连衣裙。

她穿着水蓝色连衣裙出现在酒店大堂门口时，陆野的视线竟一时之间无法从她身上移开。

他的眼神被江鹿误以为自己穿裙子十分别扭，她不安地问：“是不是很奇怪？要不我回去换一身衣服？”

陆野回过神来，忙不迭摇头：“不奇怪，你穿裙子还挺好看的，以后多穿穿，又不比其他姑娘丑。”

“那是，我对我的脸一向都挺有信心的。”

“……”陆野就知道夸她一句她能飘上天，一点也不知谦虚为何物。

水族馆满眼望去都是人，江鹿有多久没有凑过这种热闹了？

即使是在现实世界那会儿，江鹿也是个几乎大门不出的死宅，尤其是绝不凑节假日的热闹是她一直以来的做事原则。

没想到来了这里，反而连这么一点原则都废了。

陆野事先买了VIP票，所以并不需要在外面大排长龙，几乎畅通无阻地就进了水族馆。

整个水族馆仿佛就在水下，入眼的蓝与江鹿身上的水蓝色连衣裙倒是出乎意料的相称。

陆野把她推到鲨鱼馆前，摆弄着新买的相机：“我来给你拍个照，你站好看点。”

江鹿最讨厌拍照，尤其是还要摆各种pose，陆野这人要求又高又变态，她就这样在众人的目光下，一遍遍按照陆野的要求摆姿势，几乎都要怀疑陆野是故意的。

陆野比江鹿想象得对水族馆更加感兴趣，他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游览的地儿，江鹿都走累了，他还兴致盎然。

这完全不像陆野，她还以为陆野压根就会对这种游玩的地方感兴趣，上回带着他去游乐园时他一副像是被逼迫去的样子，原来他不是对游玩不感兴趣，他只是对游乐园不感兴趣啊。

“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水族馆？”

江鹿啃着水族馆里的巨款大鱿鱼，饶有兴致地向陆野提出疑问。

而且陆野似乎对这里很熟，不像是第一次来。

陆野低头摆弄着手里的相机，自顾自说：“我以前来过一次，很小的时候，那会儿时间紧，而且这里也远不如现在这么大，但一切好像都没什么变化。”

陆野果然来过这里。

“你自己来的吗？”

他的手停顿了一下，没回答这个问题。

敏感如江鹿，立刻明白对陆野来说着或许并不是什么值得一次又一次回忆的事情，或许是曾经带他来过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，也或许过去的许多事情早已面目可憎。

“没事，下次你想来的时候我还可以陪你一起来。”

江鹿非常讲义气地拍拍陆野的肩膀，话说出口的时候根本没有想过，自己无心的一句话，对别人来说或许就像是承诺一般。

陆野一把推开她的手，面无表情地说：“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随便许诺给别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