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鹿，我再问你一遍，你是不是真的非袁方程不可？”

江鹿被他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问得有些不耐烦：“陆野，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去找袁方程了。”

陆野实在看不惯她到这个时候心里心心念念还是袁方程，又觉得她一个受了伤的人，让她一个人出去，自己眼睁睁看着不管着实有些说不过去。

“我送你去。”

他气呼呼地走到她跟前，仿佛是故意要让她看到他在生气，又绝不主动跟她说清楚自己的想法。

江鹿斟酌了一下，想拒绝，可转念想到陆野的脾气就又作罢了，她不知道黑衣男生究竟是什么路数，也许到时候有需要陆野帮忙的地方也说不定。

然而，最后，江鹿却是在海边找到了袁方程。

也不知他在那里坐了多久。

陆野不耐烦地停在了不远处，示意她过去看看，当着陆野的面，江鹿走向袁方程时心里却无端端地别扭起来，也许是想到了系统说的，袁方程存在不是男主的可能。

如果袁方程真的不是男主，那么她来到这里之后所做的一切努力不都成了笑话了吗？

“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啊？”

江鹿来到他身边，故作轻松地笑问。

袁方程扭头看了她一眼，这深深的一眼，包含了许许多多江鹿无法理解的情绪。

她敛了敛神情，想让他放松一些：“听说你们这次大赛还办了个联谊会，你不去参加吗？来了很多漂亮的女画家。”

她本意只是开玩笑，想调节他此刻的心情，但袁方程一点也不觉得好笑。

“你希望我去参加这种联谊活动？”

“我不希望你去你就不去了吗？”

江鹿眨巴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，故作天真地问着，她根本不奢望袁方程会真的听自己的话，哪怕到现在，她也还是不敢相信袁方程主动让她靠近。

总觉得这一切发展地过于不真实了。

袁方程笑笑，可江鹿突然之间觉得，这笑容看上去像是有那么多的无可奈何。

“袁方程，昨晚那个男生……到底是怎么回事啊？”

江鹿知道他现在心情不好，但她必须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，为什么男生看上去那么憎恨袁方程，竟然不惜走上违法的道路也要跟袁方程同归于尽。

袁方程看向远方的大海，神情渐渐变得松弛。

这一夜对他来说实在是太漫长了。

漫长到，他都快记不清在派出所看到那人时是什么心情。

“其实我不是第一次做这种大赛的评委了。”

江鹿知道他愿意开口说这件事，心里的石头一下放下了，乖乖地蹲到他身边，仰头等着他继续说下去。

“三年前，那个时候应该是我刚刚才在圈子里站稳脚跟的时候，曾受邀参加过一个大赛的评审，当时有一幅很不错的作品被人举报造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