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实说，给袁方程做模特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情，但还是有很多人挤破了脑袋想给他当模特。

无他，只因为曾经有位少女成了袁方程笔下的人物，后来那张画作大卖，也让画里的少女一夜之间成了网红，赚得盆满钵满。

所以当沈晓曦得知这个机会后，便一点也不想错过。

她从二十岁那年就进入娱乐圈工作，可因为没有背景没有人脉，想有存在感难如登天，期间也不乏有人向她抛出橄榄枝，但大多都是骗子，只觊觎她的身体，她每每看着那些人色眯眯的眼神时，恨不得敲碎他们的脑袋。

努力了几年，还是在三十八线徘徊，工作非但丝毫没有起色，眼看着就要揭不开锅时，一次偶然的机会，遇上了袁方程。

成为袁方程模特的过程并不困难，甚至比她想象得更加顺利，但中间曾经被江鹿搅过一局时，她还是有些心慌自己可能会失去这个难得的机会。

好在袁方程坚定不移地选择了她。

今晚袁方程似乎一直不在工作状态，画画停停，视线很少聚焦在她身上。

连她都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焉。

以往他在工作时永远都神情专注，绝不会出现半点懈怠。

“袁老师，是不是我有哪里做得不满意？”

沈晓曦声音软软的，任何男人听了都会心软，她很自信自己对袁方程来说并非毫无魅力，否则袁方程不会因为自己去找江鹿。

说起江鹿，沈晓曦心里只有耻笑，她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，大庭广众之下倒追也就罢了，被三番五次地拒绝还能厚着脸皮继续示好，换做是她，早找棵树吊死算了，哪还有那个脸出现在他面前？

沈晓曦靠近袁方程时，袁方程放回画笔往后避了一下，看不清神色，淡漠地擦拭着手背。

“这几天我有一个外出写生的课程，这里暂时用不到你，等什么时候需要你了我再联系你。”

呵，多冷漠啊。

沈晓曦从不指望袁方程这个人对自己有多热情，因为他一贯就是这样，对谁都如此，看不出他究竟有没有对谁偏爱。

但在别人眼里，沈晓曦绝对属于被偏爱的那个人，尤其和江鹿一比，对比尤其惨烈。

“好。”

沈晓曦也没多做纠缠，像往常一样自顾自地收拾好东西准备走人。

无论袁方程工作得有多晚，他也绝不会留她下来过夜，什么时候结束工作什么时候走人，这是他的原则。

沈晓曦走到门边时，听到外面下起了雨，她身上穿得单薄，但袁方程完全没有关切一下的意思。

“等等。”

男人忽然开口，沈晓曦心里闪过了一丝欣喜，以为这次会和之前不一样。

结果，袁方程只是说：“以后少跟江鹿纠缠，我跟她没那么熟，没必要每次都把她的事告诉我。”

沈晓曦呆了呆，随即恢复如常，点头称是。

其实这只是她偷偷耍得一个小聪明而已，没想到袁方程竟然真的会因为她去找江鹿。

所以她不信袁方程对自己真的没有一丁点想法。

哪有男人会为了一个不感兴趣的女人出头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