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祁修文也的确是她的孙子,每次虽然也邀请他,但老太太也没多喜欢。
晚餐很快就开始了。
他们进屋没多久,祁修文就到了。
纪屿初坐在老太太的身边,碗里都是她夹的菜,都堆成了小山那么高,看着面前这么一大碗,她也不太好意思拒绝,朝着祁鹿闻投去求救的目光。
男人立马会意,清了清嗓子。
“咳……咳,我有个事情想说一下,我现在算得上是祁氏的总裁,按理说我也可以把我母亲的碑位弄进祠堂了,不知道在座的各位有什么意见没有!”
虽然问的是在座的,但是他实际上问的只有祁华清,他直视着他,希望他那不善言辞的父亲能够给出一点反应。
但是,事与愿违,他什么都没说,既没否定也没肯定,机械地夹菜,仿佛什么事情都漠不关己。
祁鹿闻有些失望,低下了头。
荣舒兰用手碰了碰他的胳膊:“孩子问你呢?有什么意见?”
中年男人摇摇头,继续机械动作。
祁鹿闻越看越觉得委屈,凭什么他一直都可以事不关己,当初不喜欢他的母亲为什么要结婚?
拍着桌子站了起来:“你说啊!为什么当初那样对我的母亲,结婚了还把她赶走,既然不喜欢,为什么后面又要把我找回来?我现在倒是宁愿一个人在外面拼搏,早知道你是这个态度,我干嘛费劲坐上祁氏的最高位置!”
男人继续不说话。
祁鹿闻走了过去,将他的碗拍在一边,拉着他的手臂:“说啊!!”
祁华清咬紧牙关,像是忍耐了很久:“你非要我说是吧!当年你母亲干了我不相信的事情,我不想说出来丢脸,她根本爱上的就是别的男人!”
别的男人?怎么可能?
这个消息和他小时候接受的母亲的记忆相违背,明明她死前还抓着他送的项链,怎么会?
“那你说这个项链是谁送给她的?”
祁华清接过他手里的项链,仔细看了看。
记忆涌上心头,那是他们初见时,他送给她的东西,现在怎么还在?这是个便宜东西!
他的手有些抖,声音也跟着发颤:“它怎么会在你手里?不是早就被她丢掉了吗?”
祁鹿闻冷笑一声:“我真的不明白我妈妈怎么会看上你,你一直冤枉她,她却在死前都一直抱着这个项链,你怎么配?你怎么配她的深情?她到死都还惦记着你,而你却连进祠堂的机会都不给她,甚至找了另外一个女人生孩子?”
男人一把夺过项链,放进衣服的夹层。
祁华清上来抢:“留给我好不好!那是她最后的东西了?”
男人一把推开他,沉声道:“你不配!”
一餐晚餐不欢而散。
翌日。
祁鹿闻带着纪屿初,拿着碑位来到了祁氏祠堂,解开生锈的门锁,走了进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