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孩激动着摇着男人的胳膊,丝毫没有一点形象。
男人厌弃地甩开她,手指在屏幕上拼命敲击,每一个字都在发泄着他的怒火:“我能把她怎么样?是她自己有病!一起生活那么多年,她经常头疼你不知道?我可以帮你联系最好的医生,只要你签下协议,你必须得清楚,祁家大少奶奶的位置,你不配坐!”
女孩颤动着看着手机上的内容,思绪也回到了从前,她上大学前,每次回到孤儿院,江妈总是会因为头痛晕倒,后面上大学后对她说已经痊愈了,现在是怎么回事?江妈为什么不和她说?
纪屿初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,滴到了男人的手机上,一滴两滴,越来越多又越来越急。
祁鹿闻用力夺过他的手机,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,拿起协议扔到了她的脸上,随之砸来的还有一支笔。
女孩也因为惯性,跌坐到了地上,捡起落在地上的纸和笔,再次扫了一眼合同的大致内容,拿着笔的手颤颤巍巍地签上了她的名字,一笔一划写的很是艰难。
签完字,女孩趴了起来,拿起手机打起了字:“那我们明早九点民政局门口见,协议上的内容我会遵守的!”
男人看着女孩那通红的眼睛,补充道:“希望你真的看清了协议,上面说了我们互相不干涉各自的生活,到时候你得配合我做样子,当然只是需要你的时候,不需要你的时候,你干啥都行。因为我们的婚姻知道的人不多,我希望你守口如瓶!”
女孩乖巧地点点头。
男人继续写道:“如若我从别人口中得知是你宣扬出去的消息,你应该知道结果,你那个江妈可能……看你的资料,你不仅是个残疾还是个孤儿啊!那你平时上学,同学没有瞧不起你?呵!行了,今晚你随便找个客房睡下吧!我可不想明天你上学的时候被别人看见!”
男人趾高气昂,眼里充满了不屑。看着纪屿初的模样,像是看着路边被遗弃的垃圾一般。
女孩抬眸看着祁鹿闻,神情恍惚,他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对她的凌迟。
她一直都知道配不上他,在荣舒兰说到结婚生子的时候,她甚至幻想到和他有美好的未来。
男人淡漠地扫了她一眼,夺过她手中的协议,看着右下角的名字,确认无误后,大步流星地离开了。
女孩看着他的背影,在他走远后,随便找了一件空房间,里面的陈列远不如今天她见过的房间,只有一张床还有一张桌子。
女孩和衣躺在**,拿起手机发出一则消息。
屁屁:“言之,我这边还有点事情,今天先不回去了!我睡的挺不错的!”
不苟:“我不相信,除非你拍一张照片给我看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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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苟:“看起来不错,那我就放心了,明天见!注意安全哟!”
屁屁:“好”
放下手机,女孩就进入了梦乡。
第二天一睁眼,进入卫生间草草洗漱一下,整理了一下身上睡的皱起的衣物,看着镜子中的人儿,她的神情很是憔悴。
简单收拾一下,女孩下了楼。
祁鹿闻正在餐桌上吃早饭,感受从楼梯上下来的女孩,轻哼一声,头都没抬一下,全程不给她一个眼神,犹如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!
身边系着围裙的男子道:“小姐,喝一些粥吧!先暖暖胃!”
女孩没有任何反应,男子正纳闷呢,突然想起了什么,拿出手机生疏地慢慢敲着键盘。
女孩就静静地站在客厅中央,也不敢坐下,只是站着看着祁鹿闻慢慢地品着早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