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不想叫你们，而是这事他就透着不对劲儿。”王大牛叹了口气，“我爹身体挺好的，现在的地你们也清楚，都不花什么大力气，没病没伤，人怎么就突然没了呢！”

齐辞刚想问是不是心肌炎或者心梗，又听王大牛说：“而且还不止我爹，那一段时间我们村里不少老爷子都突然去世，一个接一个的，要不是只有老爷子没了，我们都要怀疑是有什么传染病了……”

齐辞皱眉：“去世了几位？”

“大概二十多位，年龄最大的都快九十岁了，最小的也有五十多。”王大牛说，“我们还请了大仙来跳过，大仙说是村里闹了鬼，所以我没有叫你们，怕鬼儿跟着你们回去。”

“那伯母的情况还好吗？”

“我妈是悲伤过度病了，抓了点药喝，只能慢慢养着。”

“需要什么西药你就跟我说，”齐辞说，“我手里有不少药，就算没有，也能给你鼓捣来。”

王大牛又抓了抓头，露出了感激的笑：“我知道，你俩能过来找我，我这心里都不知道怎么感谢才好。”

齐辞说：“那你来这里打工是为了给伯母看病？”

“是，以前我们都是去井水镇看病，这不是井水镇没了，只能去县里，或者来A市，路上的费用还有吃住都需要粮食，只靠我家里的地，不知道要攒到什么时候去。”

齐辞沉声道：“看病要紧，大牛，你要是把我当兄弟，呃……不，当朋友，就听我一句，你们去A市的费用，我来出，不，你先别急着拒绝，这不是给你的，也不是借你，而是提前付给你的报酬。”

王大牛一怔：“报酬，是收火龙果吗？”

“不止，我这边正好缺一个驻扎在A市的人，你带着伯母在A市住下，正好也帮我干活。”

这是实话，A市情况复杂，齐辞又不能一直留在A市，找一个能替她接听电话，打听情报的人，很必要。

平时这种事还可以拜托给娜塔莎，但是现在娜塔莎他们还有别的任务。

“我唯一的要求就是，无论我让你做什么，你都要严格保密，平时也不要张扬。”

王大牛连连点头：“好，好！我信得过你！”

齐辞又看向丘立冬：“丘叔呢？”

丘立冬笑着摇摇头：“我还是目前这样就行，再说了，总得有人帮你收火龙果吧。”

“好，”齐辞问王大牛，“你这边的活什么时候结束？”

“这边都是日结，我今天干完就可以走！”

“那行，我们等你，一来一回回去也花时间，要不让你哥嫂把伯母送过来，我们这两天在A市找找房子？”

王大牛连连点头：“都听你的！”

这些事办起来虽然琐碎，不过只要有粮食，或者说是A市政府发的粮票，什么都好解决。

齐辞在市医院旁边给王大牛租了楼房，贵是贵了点，王大牛本来说去外面找找院子，院子里租一间更便宜，但齐辞跟他说，他的工作无论如何都需要电话。

他们只能租带电话的房子，房租也不用王大牛付，他只要给自己老母赚生活费和医药费就够了。

等伯母身体好起来，再送回农村老家，留王大牛在A市，留多久由齐辞定。

这期间王大牛可以去找工，齐辞让他尽量避开去外地的工作。

都安顿好以后，王大牛才问齐辞：“你都让我打听什么情报？”

“关于各种组织，包括正经和不正经的，你不用特意去打听，这很危险，不过估计A市到处都有相关的传言，你就记下来，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跟我汇报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