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，那我就看看，我手里的底牌，能不能成为我的资格。”

萧破说着，手中的匕首划破星月的侧颈。

“住手！”

明渊瞬间慌了。

这一幕被萧破看在眼里，浮现了得意的笑容。

而星月看着明渊，看着他身后的数万大军。

他本来已经想要和平，可现在，无数的鲜血和牺牲，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。

那也该，由她来结束。

她朝他露出了粲然的笑意，就和今生的他和她一样。

明渊瞳孔一震，可根本来不及阻止。

星月决然的撞上了那锋利的匕首，鲜血喷涌。

这一幕也吓到了萧破，他万万没想到，之前任凭折磨也未寻死的她，竟然会在即将逃出生天时选择死亡。

她的身影从城墙滚落，被明渊嘶吼着飞身接下。

可鲜血染红了衣衫，染红了地面，也染红了他的双眼，她却连一句告别的话，都没能说出口。

“啊...”

明渊的哀嚎声响彻云层。

“众将士听令，破城，诛杀萧破！”

记忆终结在漫天血色里，黎月再度回到黑暗里。

原来这就是结局，竟然和今生这么吻合。

她们都死在了他们的面前，而他们的结局，黎月不用想也知道。

而且现在，她也明白了这一切的因果。

明渊挑起战事，造下无数杀孽，生灵涂炭，所以今生的他，要引渡亡魂，作为恕罪，就连那双眼，也是惩罚。

至于她，前世是所有杀孽的原因，是她引起了一切，所以今生，她连灵魂都要被吞噬。

因果轮回。

但她不甘心。

前世她已经无能为力，但今生，她绝对不能再让冥渊承受失去她的绝望。

她既然还有意识，那就要反击，哪怕只有一丝希望，哪怕没有希望，她都要破出一条路来。

指尖点亮起了流光，微弱，但那就是灵力。

汇聚，结印，不断的冲击。

无数次的尝试，黎月没有丝毫的放弃。

而紧紧隔了一具躯体，外面的冥渊却感觉不到她的存在。

此刻正站在忘川河畔，身影摇摇欲坠。

“冥渊，你假意答应我，为的就是走出阴司楼，来到这里吗？”

“是啊！”

冥渊眼底麻木，没有丝毫的神采，看着那幽蓝的河水，突然就笑了。

“不死不灭之体，但忘川河可以达成我的心愿。”

“就为了她？你准备消失了？”

“是，我与这个世界本来没有任何的关联，除了她，她曾带给我光，但现在，光没了，你不会懂的，因为，你根本不懂，什么是爱！而且，入忘川是我们被罚之人可以做出的选择，即便你是冥王，也无权干涉。”

“我的确不懂爱，但我懂交易，那些帮助你们的人还锁在冥界，你若敢死，他们便会陪葬。”

“那又如何？难不成，你真当我是什么好人吗？”

冥渊笑着，无比凄凉，“我只为她！”

冥渊看着夕阳，最后一次的视线里，没有一丝的眷恋。

抬步间，朝着河面就准备一跃而下。

在他脚步就要落空的瞬间，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。

“冥渊，你敢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