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月好半天才缓过来，冥渊这才认真的看向她，“你刚刚说了什么？”

“什么？”

巨大的起伏让黎月已经想不起来刚刚发生了什么，就连那突然出现的记忆又被深埋了下去。

见问不出什么，冥渊也就没再问，扶着黎月站了起来。

两个人都湿漉漉的，尤其黎月，一身嫁衣，虽然狼狈，但也格外好看。

喘过气来，黎月这才看向瘫坐在不远处的芳姨，好不容易把怒气压了下去，“芳姨，冥婚都是假的，是杀人啊。”

“我不管，我只要我儿子好就行。”

真是疯魔了。

黎月说不通也就不说了，正好章景带了人过来。

“快点，就在那边。”

警察一到，黎月也松了口气。

做完了口供，警方处理现场，黎月裹着浴巾和冥渊坐在一边，看着人来人往，黎月一声叹息。

“这世上最可怕的，应该就是执念了吧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那你有执念吗？”

冥渊摇了摇头，“我没有执念，因为我是个没有记忆的人。”

“没有记忆？”

“所有冥界阴司的人，都是没有记忆的，最初的记忆，就是开启职位使命的那一天开始。”

说这话时，冥渊平淡的眼底浮现了一抹渴望。

那是对记忆和前尘的渴望。

他应该也是想知道自己曾经是个什么样的人，经历过什么事情，才算是完整的人生吧。

黎月看着他，眼底有着心疼，等他回头时来不及收回，被冥渊尽收眼底。

刹那间，他心底颤动，眼底流光划过。

第一次，他看见了别人对他的眼神里，不是畏惧害怕，而是心疼。

“小姐姐，喝杯咖啡吧。”

章景突来的声音把此刻的氛围彻底打破，黎月结果咖啡，章景就凑了上来，“哎小姐姐，现在没别人，你告诉我，那会儿，你是不是遇见鬼了？”

“哪有鬼。”

“你就别骗我了，我都知道你是超自然事务所的人了，我也喜欢研究那些灵异事件，要不，我加入你工作室吧。”

“才不要。”

“我可以融资啊。”

钱？

一谈到钱，黎月倒是犹豫了，还没说话，一旁的冥渊突的站了起来，“看你账户。”

黎月一脸懵的从一边拿出手机，入账信息让她眼前一亮，屁颠屁颠的就跟了上去。

“这是什么？”

“新一轮融资。”

“好啊好啊，回去请你吃饭，额，你能吃火锅吗？”

正说着，电话响了，黎月一看赶紧把咖啡放到一旁，朝章景招了招手，“快过来，送我们回镇上。”

说完看向冥渊，“阿姐来了。”

“这么快？”

“嗯，为了心中所爱，肯定快啊。”

黎月上车，帮还睡着沐静盖上毛毯，一行四人直接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