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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晚上,达奚灵雨和白无尘竟真的去杀国主了,只是楚华予也悄悄跟在身后,三人皆乔装打扮,白无尘与达奚灵雨乔装成扶桑士兵的模样,楚华予竟穿成舞姬的样子。
“你……”白无尘看向楚华予,而后耳尖染上薄红,呼吸一窒,轻声斥道:“胡闹,你来做什么?”
“杀那个瞿……瞿什么来着……”楚华予轻声道:“哎呀管他呢,杀那个蛐蛐儿。”
“小鱼儿,有我和白公子就好,你回去吧……”达奚灵雨道。
“可是你们如何近的了身?”楚华予小声道:“我算是看出来了,这狗国主奢靡的很,每日都要看舞姬跳舞,我混进去,杀他岂不是容易些?若是不去那我这些日子的舞都白学了!”
白无尘深吸一口气,冷声斥责道:“回去。”
“不。”楚华予摇了摇头。
“听话。”白无尘的声音柔和了些:“我不想你受伤。”
“这么担心我呀!”楚华予露出一抹好看的笑来:“瞧你这些日子对我冷冰冰的,我还以为你不管我了呢。”
“我不会不管你。”白无尘轻声道:“回去吧,听话……”
“哦。”楚华予乖巧的点了点头,正要离开,却被一人拽住胳膊。
“哎?你还在这儿拉闲散闷呢?快走!马上就要开始了!”有一位舞姬拉着楚华予便走,楚华予连拒绝都来不及……
“走。”白无尘说罢,便与达奚灵雨一同加快脚步,二人一同赶上舞姬的队伍……
起舞弄清影,何似在人间?
真是讽刺,扶桑百姓皆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,而扶桑宫中又是歌舞升平,这扶桑国主,现下还是只想着自己,丝毫不顾及扶桑百姓的安危……君主不仁,自不必怕,更不必忍……
只见扶桑舞姬身穿黑色舞裙,每个都戴着面纱,看不清其容貌,她们都有着齐腰的长发,随意的用金丝带扎着,翩翩起舞时,黑色舞裙随风飘动,美得不可方物,她们舞步轻盈飘逸,灵动飞扬,楚华予竟是融入其中。
白无尘静静地看着她,他不知楚华予竟也善舞,他的小鱼儿,此时此刻,飘逸得犹如漫天轻盈的雪花,灵动得仿若手持琵琶的飞天,清雅得就像步步生莲的仙子……轻高曼舞,载歌载舞,楚华予用她的长眉,妙目、手指,腰肢,用她眉间上的花朵,腰间的褶裙,繁响的裙铃,她的舞步虽然细碎,却时而如轻云般慢移,时而如旋风般疾转,虽戴着面纱,可只有白无尘知道,面纱之下的脸,倾国倾城,明眸皓齿,这一身的黑及她优美的舞姿加上光影的照耀使楚华予仿若一个仙子,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,那样神秘,那样纯洁,让人不想去打扰,也不想去玷污。
白无尘知道,他的小鱼儿,美得不啻天仙……
好巧不巧,那瞿瑀海竟是一眼便相中了楚华予,他似是被楚华予勾去了魂,那画着彼岸花的眉心间带着忧伤,又不似忧伤,瞿瑀海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,舞姬各个戴着面纱,他看不到楚华予的脸,只能看到楚华予魅惑众生的眼睛。
瞿瑀海心生气恼,怒道:“停下!都停下!”
“国主息怒……”
众舞姬都停下动作,齐刷刷地跪下,达奚灵雨刚想上前却被白无尘轻轻拽住。
“先别妄动。”白无尘说道,可他的眼睛从始至终没有离开过楚华予。
“你,过来。”瞿瑀海说道。
众人皆看向瞿瑀海手指的方向。
瞿瑀海指的那位舞姬,正是楚华予。
“是,陛下!”楚华予恭敬道,随后一步一步,不慌不忙地走了过去。
“让我看看你。”瞿瑀海笑道。
“是,陛下。”楚华予揭开面纱,只一瞬,便将匕首狠狠刺向瞿瑀海的心脏,见没有人上前来帮自己,瞿瑀海慌忙拿起酒杯扔向楚华予,楚华予肩膀处被碎片划伤流出鲜血,瞿瑀海却是被匕首狠狠刺入了心脏!那宝座之上,只留瞿瑀海死不幂目,嘴角心口全是血污……
“快走!”白无尘与达奚灵雨飞身上前,拉着楚华予就要离开。
可这时,瞿瑀海竟是活了过来!
原来,魔神的分身在瞿瑀海的身体里,轻而易举地便将伤口复原了。
“呼……呼……”瞿瑀海不停喘着粗气,见方才那三人早已没了踪迹,怒道:“找!挖地三尺也要将人找出来!”
“陛下,可这该如何找起啊……”有一侍从上前说道。
瞿瑀海怒道:“蠢货,那贱人肩膀受了伤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