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朝久一只手抓住程强，另外一只手狠狠甩了一巴掌过去，直接见了血。

“啊！”

程强大叫一声，这次是真的动怒，想要打秦朝久了。

可秦家三兄弟也都反应了过来，秦观锐是第一个冲过来的，不仅拉开了程强，更是狠狠给了程强两拳头。

温亭又开始大吵大叫。

秦静汐又开始哭：“你们别打了，呜呜呜……”

“啪！”

又是一记比刚刚更响亮的巴掌声出现在了秦静汐的脸上。

这一次，轮到了白婉大喊大叫。

“秦朝久你疯了不是，你到底要干什么？！”

秦朝久回到主位，缓缓坐下，她神色冰冷的看着两个抓狂的母亲，脸上的嘲讽之色越发浓厚。

“真的是巧合吗？温氏，你将自己的女儿和达官贵人的女儿掉包后，又多年虐待苛刻她人的女儿，你是怎么敢的啊？”

秦朝久的这一番话，让刚刚还在哭哭啼啼的秦静汐愣住了，更让一脸怒火的温亭和白婉都停了下来。

温亭的眼神瞬间闪躲起来，却还是死鸭子嘴硬道：“你胡说什么呢？那就是个巧合！都是刚出生的孩子，谁能分得出来。”

“呵呵，分不出来？我母亲就算当时再落魄，生下来的孩子也是锦衣玉被包着的，如何分不出来？”

秦朝久神色淡淡，可接下来的每一句话，却都让所有人为之震惊。

“你当初，之所以敢动手，是因为收了钱的是吗？有人给你一笔钱，且还能让你自己的亲生女儿去有钱人家过好日子，你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。”

“后来，你发现根本就没有人关注你是怎么对待那个女婴的，所以你从小就开始虐待她，动辄打骂，要不是怕有朝一日被人找过来，你就差点把她打死了。”

“再后来，果然有人找来了，于是你为了替你的宝贝儿子谋个将来，你就来了。”

“而今日……你们母子二人，也是收了长公主的好处，所以才这么不遗余力的来针对我的吧？”

秦朝久那双漆黑的眼眸分明依旧带着透亮清澈的光芒，眼底也看不出什么怒意，可越是这样冷静的没有一丝温度的语气，却叫温亭浑身发寒。

她知道了，她什么都知道了！

“你你你……你胡说八道！秦侯夫人您可千万不能信她，她就是看我们两个都不喜欢她，她就故意泼脏水的，您可千万不能信她啊！”

此事事关当年秦朝久和秦静汐被调包的真相，白婉虽然一直心中都有疑惑，可看在秦静汐的份上，也从未深度追究过。

“你说温氏是故意换的孩子，你有什么证据？”

秦观锦的眉头拧在一起，几乎成了一个大疙瘩，不久前他才刚从廖忠疆的口中听说这件事儿上可能有些蹊跷。

可他也只查到了与二殿下有关而已。

但若说十几年前就已经是有人布局的了，可二殿下也还是个孩子，这就说不通了。

秦朝久是掌握了什么？

“清泉，把证人带上来吧。”

秦朝久淡淡地一句话说出来，所有人的心都“扑通”一声。

她早有准备。

否则怎么会连证人都带到了靖王府上？

可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，一位年过半百的老嬷嬷就被压了上来。

她被按着跪在地上，却说不出一个字。

因为她的舌头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被人割了。

“你抬起头来。”

白婉的心缓缓提了上来，等到那张脸被看清楚的时候，白婉激动地猛地站起来。

“你……你……怎么是你？！”

她伸出手指着老嬷嬷，刚刚看她低头就觉得有些眼熟，没想到这人，竟然就是白娴曾经在家里时候的大丫鬟。

后来听说是回乡嫁人了。

突然，那些陈年旧事全都涌上了心头，白婉想起了她和白娴姐妹二人当初的婚事之争，也想起了自己生下一个个孩子时，白娴难看的嘴脸。

更想到了……

当初劝她配着侯爷一起去外地的人，也是白娴。

“啊——”

好似有什么东西猛地冲上了脑袋，白婉大叫一声后，猛地转向温亭，她快步走过去，狠狠地一巴掌抽在了温亭的脸上：“你这个贱妇！”

她又扬起了手，可巴掌还未落下，她自己却因过于悲伤激动，直接晕了过去。

“母亲！”

“夫人！”

不远处的屋子里，秦江突然推门而出。

在他身后，是萧长暮和靖王萧晖，一前一后站在门口处，朝着他们的方向望过来。

都是相关之人，这场好戏，永昌侯府的人自然是一个都不能错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