祖娘闻言噗呲一声笑出了声。

“当年我听到时，和你一样。其实不是他们寻的不认真，也不是涂鹢神君有多厉害，而是涂鹢神君养着养着就给忘了这回事，神息被封印，让世人慢慢的忘记了神女降世之事，本也就是莫须有的传言，没人会真的在意一个无父无母的小神罢了。”

“当时为人所称赞的有沱竑神君一人，就够了，谁都不会想着在花时间去培养一个女神。除了沱竑神君，可沱竑神君为了不让涂鹢对神女上心而将之杀害，便也将此事瞒了下来，偷偷的寻找，这才浪费了几万年的时光。”

皖浮蹙着眉，对这一解释，他不太相信。

“不太信？”祖娘看出了他的想法，笑了笑，“没人会傻到回归到上古时期去求证这件事的。”

说罢，她给皖浮添了茶。

“沱竑神君发现端倪之后，想将娜央神女带回，只是娜央神女爱上了日日贴心照料她的涂鹢神君，不愿意回去。可是，后来的魔鸿渊邪魔四起，涂鹢本不想管，可那些东西竟然打起了神女的注意，一次趁涂鹢将神女放在魔宫，而他有不在之时，发起了袭击。”

“神女死了？”皖浮蹙眉问道。

祖娘摇摇头，“没有。”

她说得云淡风轻，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笑意。

“神女没有死，但受了重伤，被沱竑强行带了回去，解了身上的封印幻化回了原本的身形，之时她的神息受困太久，气息已经弱到了极致。涂鹢为了给她出气，灭杀了无数邪魔，他一身的邪气越来越重。”

“我猜神女好了之后，还是想回到涂鹢的身边的。”

皖浮勾唇笑得自信，之时转念，他又觉得自己才是那个笑不出来的人。

“是，也不是，神女确实在醒来之后，想会去找涂鹢，但是被沱竑神君阻拦了，骗神女喝下了忘情水，忘却了同涂鹢在一起的那段时光，更忘了涂鹢这个邪神。”

“涂鹢神君忙着处理魔鸿渊的邪魔，等他处理完去找娜央时，娜央已经学会了神族的术法，更是在众人的言说下，对涂鹢神君产生和他们一样的偏见，所以她在见到涂鹢时，对他大打出手了。”

“打得过？”

皖浮有些不信，虽然也有了个不到十万年的年岁，但她真正学习的时机只有那么多。

“问世间情为何物啊！”祖娘轻叹一声，摇摇头，“娜央神女自然是打不过涂鹢神君的，可涂鹢神君并不舍得伤害自己养护了数万年的她。”

“等等，您说娜央进入八荒洞天是因我而起，我……”

皖浮不傻，听了这一长串下来，虽然听着和他毫无瓜葛，但动动脑子还是能猜到的。

“我是涂鹢？”

祖娘诧异的看着他，当年她可是怎么猜都没往他身上靠过一点的，他倒是反应快。

“是，也不是，”祖娘抿唇惆怅的看着他，“涂鹢知道了沱竑给娜央喝了忘情水，忘却了他之后，对仙界众生大开杀戒，而结局是娜央为了不让涂鹢杀害无辜，为八荒六界众生展开了一个结界。”

“这个结界与神女娜央的命脉相连，如此才能震慑住涂鹢，而娜央神女堵的也不过是涂鹢是否对她真的上了心。”

“结果呢？”皖浮蹙眉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