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……是十里醉，可你一个小姑娘家，还是算了吧。”

说着，她去了酒柜那边取酒，拿来了两瓶酒。

“这个是新酿，叫百花酿，虽然比不得十里醉的烈，但何在口中清新醇香，更适合你这种小姑娘家。”

说着她又拿了两个酒杯过来，又支使了自家男人去后厨准备些下酒菜。

林小悠没有管她的态度，那种既算不上热情，又不能说是冷淡的态度，她没见过。

“跟家里吵架了？出来也不知道换身男装，被坏人盯上了，可是没好下场的。”

以往，林小悠只管自己何等的强大，并没有真正适应过这个人间，与人相处时，她也只管消灭那些大的家伙，何曾像这般听过她们的话。

可仔细回想，还是能发现记忆中也曾出现过一个人。

“你有些像我的一个故人。”

林小悠淡淡开口，喝下一杯百花酿。

“她不会做酒，但却做得一手好菜，尤擅糕点一类，她曾希望开一家属于她自己的糕点铺子。”

林小悠说着，眼中浮现除了几分追忆之感。

“她会像你一样这般同我说话，说得凶巴巴的，却句句透着关心，点破她时，却又矢口否认，说我只是她的一个常客罢了。”

“那后来呢？”

老板娘看着她的神情，心中猜测她那朋友大抵是与她绝交了，又或是去了别地，再难见一面。

“她被杀了。”

林小悠看着老板娘手间的微顿，露出了个清心寡欲的笑意。

“死在我的面前，她死前对我说，下辈子，还让我做她的食客。”

可这是数千年前的约定，因着她的离开，林小悠不敢随意靠近凡人。

凡人寿命数十载，她虽不入不鬼，非仙非神，非妖非魔，却可于世间长存。

不过现在好了，她只剩三年光载，与人交好，应当无碍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