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方儒蹙了蹙眉，心中暗忖是不是自己当真抓错了人。

“大人，牢外有一小娃娃说是要找爹爹。”

“找爹爹？你家那个五岁小丫头？前日我去抓你时，都未曾见到那丫头……”

他还曾一度以为那丫头是他拐来的，已经被他给卖了。

付方儒见他不语，负手出了牢狱。

牢狱的大门外，停着一辆豪华的马车，其奢侈程度不比当时送付方儒赴任的那辆。

马车旁站着一个安安静静的小姑娘，瞧其身量不过四五岁。

付方儒走过去，蹲下身子与其平视。

“你来寻父，可这里是官府。”

“二五说，是官府带走了阿父。”林小悠顿了顿，又道，“二五还说，阿父并未伤人，是妖在作祟。”

“你口中的这个二五是谁？”

付方儒见着孩子乖巧，并不如当日那般无理取闹，不由得产生了几分欣慰。

恍然又想到那日刚落脚青洲时，念生曾说这孩子身上有妖气，心中不免又生了防范。

“你又怎知是妖在作祟？”

“你不怕妖？”林小悠眉梢微挑，心中忽而怅然。

此人心存正气，乃刚正不阿的典范，细看下竟有一丝不一般的气运围绕在他灵魂深处。

“为何要怕？这时间并无妖魔，不过是人杜撰而来。”

林小悠挑了挑眉稍，轻飘飘的说了一句，“所以，你是不信了？”

“你这小娃娃，开口就是妖魔论，也不怕老夫将你收押。”

付方儒脸上浮现出一抹憨笑和神气，许是想吓吓这孩子。

可林小悠并不害怕，还直言道，“这牢笼可关不住我，你到底是不信妖邪？”

“自是不信。”付方儒眼中闪过一丝好笑。

若说他不信，他身边又怎会有个学术法的侍从。

付方儒看着这小娃娃要走，沉吟一声道，“你且等等，你既然如此肯定，那你随我去案发现场看看，若你能证明是妖邪所为，我可以放过你爹爹如何？”

他的侍从念生就在案发现场勘测，她若真是妖，同念一试便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