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尔雅知道自己在殷家就是个小角色,她也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走入殷家继承人眼里,明明什么都知道,还是会觉得被侮辱。
她眼泛泪光,望着殷寒洲说:“殷少,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兄妹啊……”
兄妹?
殷尔雅也配?
这对任何熟悉殷寒洲与殷尔雅身份去别的人来说,都等于一个惊天大笑话。
然而并没有人笑。
因为嘲笑殷尔雅毫无意义。
司华悄无声息挪动站位,用自身身体挡住殷尔雅殷殷切切望向殷寒洲的目光,殷少爷不会喜欢被陌生女人盯着看。
殷尔雅也是个识趣的女人,见自己在这里实在是多余,连连点头说:“好好好,我明白了,我知道了,我走我马上走!”
嘴上说着马上离开。
实际一步也没挪动。
佣人们将晚餐送入卧室,推着空餐车出来,他们已经完成送晚餐的工作,正在有序离开。
殷尔雅跟着他们来,又跟着他们离开,可以说灰溜溜。
然而灰溜溜并没有持续太久。
离开别墅,殷尔雅原形毕露,直接拿出殷家人气势,直接拦住一个女佣人逼问。
殷尔雅从佣人嘴巴里问出她送餐时亲眼看到的一切。
顾倾城穿着睡衣披散着长发坐在**等待,卧室里灯明亮,没有异样。
殷尔雅对自己听到的一切并不满意。
可佣人也无法透露更多的消息。
因为她说的已经是她看到的一切。
顾倾城并没有等殷寒洲,独自下床,安安静静吃饭。
吃了一半,殷寒洲换好衣服回来。
白衬衣黑裤子看起来修长略显清瘦,实际上浑身都是力气,俨然一头吃不饱的小野狼。
顾倾城不久之前在他身上吃了大亏,一看到他满心都是不爽,凶巴巴冷哼,她说:“殷少爷,你很过分!”
殷寒洲大步来到她面前,冷漠坐下,沉声问:“我过分?”
顾倾城反问:“难道你不过分吗?”
殷寒洲慢条斯理解开衬衣纽扣,一点点将自己布满伤痕的身体展现入她眼前,他戾气难遮掩地问:“你和我到底谁过分?”
顾倾城说:“如果你听我的命令,或者是温柔点,我才不会那么挣扎。”
殷寒洲:“我不责怪你已经是恩赐。”
顾倾城满不在乎轻笑,大度地说:“好了好了,之前的事情我们一笔勾销,快吃饭,吃完饭我们回家。”
殷寒洲面前餐盘中多了很多色香味俱全的食物,全来自顾倾城的献殷勤,他很满意,勉为其难拿起筷子。
顾倾城见他十分勉强,忍不住问:“这些东西很难吃吗?”
殷寒洲摇头。
顾倾城问:“你不舒服?”
殷寒洲点头。
“那里不舒服!”
“……想吐。”
顾倾城惊讶:“啊?”
殷寒洲再也无法直视满桌佳肴美馔,匆匆离席。
顾倾城跟着离开,眼睁睁看着司华搀扶殷寒洲离开。
没有犹豫,也不顾形象,穿着睡衣拖鞋追过去。
殷寒洲被送入另外一间房,爱德华带着助手们匆匆赶来,仿佛早就准备,直接拿出注射器,给他扎了一针。
顾倾城找到司华,用胳膊肘戳戳华叔问:“喂,殷少爷这是什么情况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