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哈哈,朕想也是。”
庭院深深,百花齐放,花丛里偶尔飞过几只蝴蝶,扑闪扑闪的迎接着春天。
回到龙乾宫后,宋澹沉思了会,便宣人拟旨。
没过两日,整个宋国再次沸腾,陛下开恩科了,陛下开恩科了,今年夏日,将再一次举行科举,给广大学子机会。
北方某一诗会上,一名书生激动的将刚刚得知的好消息告诉众人,引起一片欢呼。
坐在角落的三人对视一眼,也露出了几分笑意。
其中一位衣着朴素,气质温润的翩翩青年,最为高兴。
他叫温尤敏,因为替父亲守孝错过了去年会试,愿以为过三年才能参加科举,没想到今年便可行。
他自认学习认真,知识丰厚,若再拖两年,就要多交两年私塾钱,家里也有被迫多勒紧腰带两年。
为他高兴的是县城酒楼的小少爷秋远,他虽家里有些底子,却也不敢经常帮助小伙伴,怕伤了伙伴的自尊心。
秋远本不爱学习,但受温尤敏影响,如今也算是小有所成,去年他也没有去。
他和温尤敏还有南揽信约好了,多沉淀沉淀,一起去京城考会试。
南揽信拍了拍温尤敏的肩膀,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“温兄,以你的学识,定没有问题,此次下场,我等一定要倍加努力,才不负日日夜夜勤学苦练。”
“哈哈哈,若是秋老爷听到这番话又得夸你来。”
“那也是因为温兄教导有方,比夫子教我的都多。”
“你们两个,快走吧,诗会都散了,去我家,我们一起好好讨论下进京事宜。”
夏日便要科举,这个时候进京最好,等慢慢去到京城,还能歇歇脚。
等到了南揽信的家里,几个人在书房商量着。
“两位兄长,这个时候我也不多说什么了,我是预备跟随商队,多付些银钱,带我等上京。”
秋远耐不住性子,率先开口。
“这方法可行,一路也有个章程。”
南揽信也点头同意,回应到,进京一路虽无大的匪患,但听说去年就有书生被劫,劫匪问亲人索要银两的,还是小心为上。
温尤敏有些迟疑,他家中底薄,若是他自己,怎么都行,但有秋弟和南弟,他便不得不考虑他们。
他虽已是举人,却立志考学,做那济世救民的安丞相,因此富商们投来的橄榄枝他一律未曾接过。
除了好友父亲委婉的帮扶他实在没有能力拒绝,其他的人他不想再欠了。
“温兄,别多想,你的那份我包了,准确的说,是我爹包了,我爹至今还不指望我当官光宗耀祖呢,他看好你。”
举人虽说也可以指官,但他家说到底只是一方商贾,还没有能耐让人在陛下跟前引荐,什么时候轮到他,真的是未知数。
“谢过秋老爷,等会我随你一同去温府谢谢他。”
“好说好说,你尽力考便是,也不用太有压力。”
话虽如此,但温尤敏的情况几人都清楚。
温家早年间还是不错的,在勤劳苦干,不说多么富裕,但供温尤敏读书,还是勉强可以的。
自从温父去世后,地里的田便全靠温尤敏的媳妇和母亲支应。
还好温尤敏并不是那种自视甚高的文人,每次学舍放假,他都第一时间赶回家帮家里的忙,今年春耕时还特意请了假。
母亲和才娶的媳妇因为他的学业比正常妇人更加操劳,温尤敏始终过意不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