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又会敢要她这样的。

即便是想要，那也是勉强，没意思。

贺晶晶摇摇头，不想想这些了，瞥了一眼边上小水桶，里面放着一小块透明的石头，不由问：“这是什么？”

白妩瞥了一眼，“明巩。净化水用的，不太喝得惯你们这里的水，让詹铭找库房拿的。”

贺晶晶兴致寥寥，没再多问。

白妩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。

介于白妩的小蛋糕太好吃，早晚针灸成了贺大小姐最喜欢的事儿。为了避免被张妈知道，她每次都会主动要求去白妩的房子里做，然后高高兴兴地回来。

两人好像拥有了某种小秘密，贺晶晶不用担心自己会被出卖，也不用担心自己会因为吃错东西被送进急救室。

第三天的时候，李晓终于从岛外回来了，带来了白妩需要的药材。

白妩定定地看了他良久，眼神里带着希冀。

李晓点点头，不着痕迹地退了下去，等到屋子里的人都走了，白妩走到门边，跟站在门廊边上站着的李晓说话。

李晓道：“东西已经送到了。”

白妩抿唇，轻声问：“你怎么发现的？”

不得不说，那天李晓临走前，还专门回来问过白妩，是否要去老药铺买药。

白妩一惊，看着李晓的目光满是戒备。

李晓却只是笑笑，说放心，会把东西好好送到，这件事只有两个人知道。

白妩没办法，只能赌，交代他让店家把药方公开。

她笃定姜海潮或者黎漫语肯定还会去，只要看到药方上的字，就知道是她。

哪怕是发现不了药方里的玄机，那知道她平安总是好的。

李晓当时并没有告诉她，为什么立刻就察觉到纸不对。

如今回来了，男人沉吟一声，道：“这种小把戏很常见。”

白妩：“……”

那张纸，是她废了好大力气做的，首先，明巩就不好找，实验了很多次才成功。

李晓见她很受打击的表情，伸手挠了挠头，“我只是鼻子比较敏感。稀释开的明矾对一般人来说可能没什么味道，对我来说却很刺激。”他飞快看了一眼白妩，“您不会是想搬救兵吧？”

白妩：“你东西都送到了再问这个是不是有点太迟了。何况，就你们三爷家里这个情况，我想搬救兵，也得有本事才对。”

李晓一想也是，道：“虽然外头都在传您是大小姐……”后面的话他没说，略了过去，大家都懂。

“但是我觉得您跟大小姐关系这么好，三爷不会为难您的。”

白妩没说什么，转移了话题，“你说你的气味敏感，敏感到什么程度？”

李晓想了想，“看您想要什么样的结果。”

根据味道辨人，或者是嗅到常人嗅不到的味道，都是常规操作。

白妩又问：“那你……能嗅到地下的味道吗？”

李晓楞了一下，不知道白妩想说什么。

白妩笑道：“我虽然不是嗅觉灵敏，但是我直觉特别灵敏。我总觉得，你们贺家地下，有东西。其他人可能不知道，但是我觉得你应该是能闻得到。”

地牢，总要有通风口吧。

有通风口，就会有味道。

李晓不想说话了，只是惊疑不定地看着白妩。

白妩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，“放心，我坑不了你。你都说了我死不了，那你也死不了。”

她就是好奇，地牢里那位，是什么样子的。

按照基因学上来说，那也算是……

她哥哥，或者，弟弟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