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光从客厅的窗户照下来，落在两人的肩上、脸上，俏皮地给他们蒙上一层金边。

白妩没有上前打扰他们，转身进了自己房间，几天不见，阳台上的那盆花似乎又红了一点，白妩知道它难吃，就不动它了，找来水壶给浇了一点水。

许是因为她心情好，今天看这株跟毒草一样的小玩意儿也变得眉清目秀起来，浇完水还上手摸了摸。

出来的时候，顾肖正安安静静坐在顾御封腿上，饶有兴致地摆弄白妩前阵子给他买的翻翻书，顾御封垂头看着他，目光慈爱。

白妩凑过来，靠在顾肖另一边。

顾肖歪头看看白妩，又偏头看看顾御封，忽然指着翻翻书上一家三口中的女人，清晰地叫了一句，“妈妈！”

白妩眼前一亮，“嗯？你是在叫我妈？”

顾肖又清楚地对着白妩叫了一句，“妈妈！”

白妩激动的不行，抱着顾肖猛亲了一口，“我们崽崽真的是好棒啊！”

顾御封面色不动，指着翻翻书上的男人，“那这个呢？”

顾肖一脸茫然。

顾御封口齿清晰地道：“这是爸爸。”

顾肖固执地道：“妈妈！”

“爸爸！”

“妈妈！”

“……”

白妩还没见过顾御封跟谁这么较真的样子，好笑的不行，宽慰他道：“他只学会了妈妈。再慢慢教就是了。”

是么？

顾御封表情松了松，指了指树上一家三口里的小男孩，“这也是爸爸？”

顾肖一脸鄙夷地看着他，认真纠正：“这是崽崽！”

顾御封：“……”

白妩终于绷不住，笑倒在一边。

这辈子能让顾御封吃瘪至此的，除了白妩就是姜崽崽了。

顾御封瞥她一眼，“很开心？”

白妩说不出话来。

顾御封忽而弯唇，“开心就好。”

很快，黎漫语和姜海潮也回来了，看见顾御封，微微惊讶了一下，就神色如常了。

顾御封站起身，“爸，妈。”

姜海潮和黎漫语也没反驳，只是深深看了一家三口一眼，“老爷子看过崽崽吗？”

当然是看完好无损的姜崽崽。

顾御封薄唇紧抿，“还没有。”

“那我们不留你们。带孩子回去给老人看看。”黎漫语道，“正好我跟老姜有点事儿出门，这几天阿妩就托你照顾。”

顾御封乐见其成，“应该的。”

两方都熟稔，显然是在她不在的时候，没少打交道。

白妩见黎漫语进了房间，连忙跟上去，“这么着急？是要去哪里？”

黎漫语合上房门，先问：“你跟顾御封之间的事儿，解释清楚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