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顾御封，我很想你。”

他站在原地几分钟都没动，直到店老板开口催促，才回过神来，付了钱，站在西北的街道上，大概是风沙太大，他觉得眼睛涩的厉害。

却还是认认真真地回了几个字过去，“白妩，我很想你。”

在过去的时时刻刻。

在未来的分分秒秒。

他来时想的是静一静，可是越静越想，想到未来可能没有这个人，想到心尖上都是血色。

他从不信什么神佛，也不坚持什么正义道理。

他就想，死也应该跟她在一起。

……

白妩没拿手机，自然也就没看见信息。

只是换衣服的时候瞥见包里的袋子，咬着下唇，又钻进了卫生间。

顾御封出去一个小时不到，回来的时候不仅带了吃的，还带了一套厚实的衣服。

白妩已经换好了衣服，但是身上还裹着长长的浴袍。

顾御封看了一眼空调，28度，“还冷？”

白妩摇摇头，伸手去拆顾御封带回来的外卖袋子。

一碗面，和一整盒的牛肉，还有牛奶和包子。

买的很杂，但是很多。

白妩也不挑剔，拿起来就吃，两人头碰头吃了一顿饱饭。

饭后，白妩满足地瘫坐在沙发上，问顾御封：“我给你带了礼物，你要不要看看？”

顾御封视线落在她身上，眼底已经忍不住蕴起笑意，“礼物已经收到了，不能贪心。”

他说的是她。

白妩忍不住翻了个白眼，强忍着羞涩，大着胆子开口：“这就满足？没有其他追求了？”

顾御封想了想，“往后日日都这样，睁眼是你，闭眼也是你，算不算追求？”

白妩脑海里忍不住浮现昨晚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，道：“你是真不怕累死。”

顾御封促狭道：“我说想跟你住一起，你想什么呢？”

白妩：“……”

她欲盖弥彰道：“哦，我这几年在外面养懒了，什么都做不了，跟你在一块，怕你累着。”

顾御封眉毛一扬，意味深长道：“刚好，我这几年闲的很，最不怕的就是累。那你要不要一起住？”

白妩佯装看天花板，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，“你不是说不敢贪心么？这才多久？”

顾御封把玩着她的手指，声音轻轻慢慢的，“不久，三年零两个月多八天而已。”

一提这个，白妩心就软。

她想起手上的那根红绳，“你什么时候去的金三角？”

顾御封并不意外她知道了这些。

昨晚在她手上看见了红绳，他就知道她是知道的。

“知道你受伤的时候。”顾御封满脸愧疚道：“不过去的还是太迟了，只找到这个。”

他跟顾羽一直保持联系。

知道她在金三角受伤的第一时间他就赶过去了，他在当地也有一些关系，可即便如此，他去的时候，白妩也已经离开了。

他只算是紧随她的脚步，并没有帮到她什么。

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受伤。

受痛。

白妩反扣住他的手，“怎么不重要？这东西对我太重要了，我答应过常樱樱，要把它交到她亲人手里，没有你，我就要失信于人了。”

顾御封静静地看着她，“对不起。”

如果不是他，她不会遭受这些本不该属于她的苦难。

白妩莞尔，“我前阵子其实也特别想不明白，怎么我做了那么多，回来了你反而不要我了。你怕我死，那你就不怕我心伤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