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那么一分相似，别人或许都不会发觉。

但最熟悉你的人永远是你的对手，高雨菲曾经有一段时间执迷于霍承恩，为了让他喜欢上自己，用心地模仿过白妩的一举一动，甚至还在脸上做了一点微调。

白妩已经死了。

顾御封亲自为她办的葬礼。

所以，到头来他还是忘不掉白妩，找了一个哪怕只有一分像得替代品。

高雨菲觉得可笑极了，“你得意什么？你不过是别人的替代品。不知道的以为他有多深情，但他当初看见她被侮辱却只会袖手旁观，远走他乡，她死了，他的愧疚无处安放，才有了你而已。”

她没头没尾撂完话，转身就走。

白妩却是脚步一转，跟她到门口，“站住。”

高雨菲站住脚，回头悲悯地看着她，“干什么？”

“把话说不清楚。”白妩道：“那个人是谁？霍承恩做了什么？”

六年前那一晚，她一直以为霍承恩是不知情的。

高雨菲冷笑道：“他什么也没做，只是纵容一切发生而已。可怜那个女人，怕是到死都不知道所谓的深情男友，慈爱的父母到底是个什么东西。”

白妩冷声道：“这就是你杀了别人孩子的理由？”

高雨菲面色一凝，死死地盯着白妩，“你是谁？”

孩子的事儿，她怎么会知道？

白妩道：“这些事，霍承恩都跟我说过，也包括你的那些事儿。我以为你能说点我不知道的，可真失望！”

高雨菲一字一顿道：“不管你信不信，那个孩子不是我杀的！”

白妩没有为这一句话停留，转身进了霍氏。

她不会信高雨菲的话，有些事，不如直接问当事人来得清楚。

白妩进霍承恩办公室之前，抬手按了一下额角，也不知道是不是疤羊那个药的影响，她这两天老是头痛。

等那股痛感小时，她才推开门，看见霍承恩，直接开门见山，“六年前你过生日那天晚上，是来了什么了不起的宾客吗？”

霍承恩正在批阅文件，闻言咔哒一声，笔尖在纸上划下一条清晰的痕迹。

文件废了，他随手把纸塞进碎纸机，“高雨菲跟你说了什么？”

她刚才在楼下碰到高雨菲的事情已经有人报告上来了。

白妩道：“所以，真的有这么个人。白耀堂把我送出去，连你的没办法阻止。”

霍承恩薄唇紧抿，他知道这一天迟早要来，原本沉着的眼睛里露出几分疲惫和愧疚，他没有为自己辩解，只是诚恳道：“阿妩，对不起。”

白妩没有太大的感觉，但也说不出没关系。

何况过去了六年，她对霍承恩早已经没有希望，自然就没有失望。

只是感慨，她曾经喜欢进骨子里的男人，竟然有这样的一面。

她想到顾御封。

他永远只会把最安全的一面留给她。

她离开他的每一天，都觉得日子索然无味，现在回来了，还要来回周旋。

耽误她谈恋爱的时间。

好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