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里,凌霄稳住身形,淡定地说完最后一句,“对了,今天是你生日。”
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。
顾御封的眉毛终于皱死了,隐隐在爆发边缘。
司机在前面小声嘀咕,“这怎么开的车!”
凌霄:“我下去看看。”
顾御封都没动,只是余光瞥见车窗外被撞车的侧身花纹,眼神一凛,忽然推开车门下车,走到前车驾驶室边,伸手拉开车门,果然瞧见趴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的女人。
血迹正顺着她的额头抵着方向盘的地方,往下蜿蜒。
凌霄刚要上前把人扯出来,顾御封已经快了一步,弯腰帮受伤的女人解了安全带,抱起来回后车上。
他侧身时,凌霄看见了白妩的脸,忍不住沉吟了一声,“还有礼物自己送上门的。”
车上。
“先去……”顾御封话没说完,怀里的人呻吟一声,拧着身子挣扎。
顾御封把人抱紧,道:“去谢景行那。”
说完,他直接升起挡板,隔绝前后空间。
白妩被顾御封困在怀里,难受的眉头紧拧,额头上的汗止不住,像是在忍受偌大的痛苦,她挣扎不开顾御封的桎梏,就用手用力地扯他的衣服,扯了还不够,又用牙咬、
她额头上的伤口还在流血,混合着汗珠,流进已经湿透了的发丝里,她抬手去扯自己的头发。
顾御封抓住她的手,“别动。”
白妩咬着唇,无声地跟手上的力道对抗,发现对方根本撼动不了,忽然把手扯过来动嘴去咬。
她从头到尾都没有醒,咬的是自己的手。
顾御封手腕一翻,把自己的手转了过去。
白妩实在是痛极了,这一下用了十成的力道,牙齿几乎立刻就穿透了皮肤,血顺着她的唇角流下来。
顾御封薄唇紧抿,一声不吭。
白妩尝到了血液的味道,却像是忽然被卸去了力道,头一歪,终于昏昏沉沉睡了过去。
……
白妩醒来的时候,天已经黑了,屋子里安安静静的,隐隐有熟悉的、清冽的松木香气,这是顾御封身上的味道。
她躺在**怔愣了一下,以为自己又做梦了。
很快她又清醒过来,三年,她从没做过关于顾御封的梦。
这是顾御封的房间。
忽地,门被推开,“啪嗒”一声轻响,屋里的灯被打开。
她伸手捂了一下眼睛,顾御封端着个托盘进来,声音清冷,“醒了就起来吃点东西。”
白妩适应了灯光就放下手,余光扫视四周,暗色系列的装修,简洁的布置,她闻到的顾御封的味道是来自于盖在她身上的被子。
这确实是顾御封的房间。
他这是把她打回来了?
白妩却高兴不起来,他现在可还不知道她是谁呢!她也自信只要不是她自报身份,没人能认出来她是白妩。
毕竟她的变化不仅是从容貌、声音,连体味都是不一样的。
她现在和他,撑死也就是上次在夜色的休息室里有过一面之缘的异性而已,这就把人带回家,还放在自己卧室自己**?
白妩挑眉,靠在**没动,玉如一般的手指在被面上画圈圈,“啧,你又救了我一命哦。说吧,你想要什么?”
顾御封把推盘放在床头柜上,坐在床边的沙发上,清冷的目光扫过她带笑的脸,淡声道:“看你想给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