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斌脱口道：“十四个……”

他说完就意识到不对，赶紧解释道：“封爷车坏了。”

白妩双手环胸，“哦，车坏了去那么多人，准备把车扛回去？”

吴斌额头又开始冒汗了，暗道这人不好糊弄就算了，怎么还举一反三呢？

他强圆：“唔，主要是车很贵。”

白妩怀疑他把她当傻子，她伸手拉住车门，“调头回去，不然我跳车了！”

“好嘞！”吴斌一把调转方向把车往回开。

白妩：“……”

把你的放松和兴奋收一收罢！

两人本来也没开多远，很快就回到原点，远远就瞧见一行人如临大敌一般把顾御封的车团团围住，重点是，这些人还带着头盔和防爆盾板。

吴斌示意白妩在车上等一下，自己下了车，从后备箱拿出头盔和一个防暴马甲出来，他给白妩也拿了一套，白妩心里已经有了某种猜测，但是还是多问了一句：“他怎么了？”

吴斌在心里默念阿弥陀佛，他真的不是出卖老板的意思，主要是想他多活几年，解释道：“少爷每隔一阵子就会这样，暴躁发狂，醒来之后什么都不记得。”

他们这些人都习惯了。

白妩皱眉，想起顾御封时好时坏的脉象，“这种情况多久了？”

“老爷和太太出事以后有过一次，不过那时候他还小，都以为是受了刺激。之后就是三年前……”他顿了顿，没有刻意去提顾御封三年前发生了什么，主要是他也不太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，顾御封消失了好几天。

之后，就会隔三差五出毛病。

谢景行的实验室已经算是国内外拔尖，但是也只能勉强控制一阵子。

顾御封身边这些人看似不起眼，但是都是精心挑选出来的高手，一方面保护他，一方面是为了他发病时候制住他。

吴斌不知道，白妩却知道三年前发生了什么。

他遇见了他尚在人世的妈妈，方妍，怕是本来就结着一块心病，受了刺激。

“上一次发病是什么时候？”白妩继续问。

吴斌道：“具体数据得看谢医生那边，但是我知道他今年第一次发病是在凯裕，当时是跟夫人在一起。”他怕白妩想不起来，提醒道：“您在封爷脸上画了8个王八。”

“……”

白妩清了清嗓子，“可他那次并没有什么暴力倾向。”

顶多就是像个喝了假酒的色批。

后一句，白妩没说

吴斌激动道：“那也是封爷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平静渡过发病期，您也是唯一一个没有受伤的人。”

白妩沉默几秒，没告诉吴斌之后还有一次，是她夜里潜进顾家，恰好也碰上过“喝了假酒”的顾御封，两人差点擦枪走火，但顾御封也没有攻击意图。

难道这玩意儿还分人？

白妩一身本事，摸不到顾御封的脉也是白搭，她一边在心里骂自己没出息，一边跟吴斌道：“我去看看。”

吴斌虽然真的想要白妩回来，但是也怕白妩真的受伤，到时候顾御封饶不了他，他赶紧把手里的装备递过去，认真道：“您还是穿着吧，否则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