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去个卫生间。”顾御封道。
白妩余光瞥见他起身,隔了一会,她拿起手机道:“我出去接个电话。”
包厢里有独立卫生间,但是跟客厅隔了道墙,白妩确定里面的人看不见,才去敲卫生间的门。
卫生间里传来顾御封的声音:“谁?”
“是我。”白妩压低声音,“你开门。”
隔了好几秒,顾御封才打开门,卫生间里有烟雾,他是在里面抽烟。
白妩也不嫌弃,灵巧的窜进去,又做贼似的把门关上。
顾御封心口还噎着气,不正眼看她,“干嘛?”
白妩盯着他看了几秒,忽然道:“你是不是饿了?”
顾御封抽烟的动作就这么顿在那,“???”
白妩意识到自己说错话,呸了一声,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用纸巾包裹的东西出来,掀开纸巾,里头居然是个包子,还是猪头形状的,揣在口袋里,居然一点也没有被压扁。
顾御封愣住。
白妩把奶黄包往他面前一递,“夜色特制的,里头是芝士流心,我刚才吃了,可好吃了,你先吃了垫垫,不然一会喝酒胃会难受。”
顾御封扫了一眼边上的隔间,意思很明显。
这可是厕所。
白妩尴尬,她进来的时候还真没想到这么多,只是觉得顾御封这个点,应该没吃饭。
她想把手收回来,嘟囔着解释道:“我本来是想给你带回去的,谁知道你忽然来了。”
他一直离她远远的,她就没有机会给他。
顾御封看着比她掌心还要雪白的包子,心口忽然就一软,原本冲天的怨气瞬间熄了一半。
算她识相,还想起家里有口人。
他伸手接过包子,重新包好,状似漫不经心道:“过生日怎么不告诉我?”
他以为自己声音跟平常无异,甚至还更冷一点,端的是一个完美无缺。
白妩莫名其妙道;“不是你说你今天晚上有个应酬?”
顾御封顿了几秒,才想起来他邀请她来夜色这里的时候,扯的理由是应酬,需要个女伴。
合着她以为他是真应酬?
他这是跟自己生了一晚上气呗?
顾御封难得被噎,更难得被这么心甘情愿的噎住,压抑在心口一晚上的沉闷感瞬间消失殆尽,阳光照进来,滋养着心里破图发芽的柔嫩枝芽,“我说的应酬就是这。”
白妩:“???”
顾御封背过脸,表情有点不自然,“夜色是我们投资的,过来压场。”顿了顿,他又补了一句,“没有女伴。”
白妩脑子艰难的转了转,她是不是可以理解成,他原本是准备带她来过七夕?
顾御封又不是三岁小孩,他不会不知道七夕代表什么。
白妩脑海里有个念头呼之欲出,心跳控制不住的加快,眼看着都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了。
“咚咚!”
卫生间门被敲响,“三哥,你掉厕所了?”
是谢景行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