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妩强行挽尊,“昵称,就是表示你各个方面都很厉害的意思。”
信她个鬼。
顾御封把手机丢还给她,撑起身体坐好,声音低沉:“我这辈子,最讨厌别人拿我当傻子。把你那些花花肠子收好,有事我可以帮你,但是你要是真拿我当傻子,咱们就真没下一次了。”
白妩直到很久之后还记得这句话,也是很久之后才知道,顾御封只对她是没下一次。
别人从来都是连第一次都没有。
白妩调整座位坐好,一身冷汗下去,后背冰凉,“以后不会了。”
顾御封本想问她找姜海潮的事情要不要帮忙,又不想太上赶着,从操作台里摸了一包烟,磕了一根,也没有抽,只是静静等她主动开口。
白妩没有求他的意思,只是提醒道:“抽烟有害身体健康。”
顾御封斜睨她一眼,“你是我私人医生?什么都管。”
白妩小声嘀咕:“我是准备给你治病来的,是你自己不愿意。”
顾御封顺坡下驴,“说的好像我愿意你就能治好似的。”
白妩专业技能被挑衅,就有点上头,“治不好我跟你姓!”
顾御封盯着她看了几秒,忽然就笑了,也没抬杠,重新把车开上路。
他的笑太过意味深长,白妩前后一想,就觉得自己好像是顾御封顺坡下的驴了,被激的前不管后不顾的。
可想着想着,她就笑了:到底谁是驴啊?
自己想找她治病,还绕这么长一个弯儿,是她顺坡下驴才对。
现在看顾御封,白妩只有七个字——死要面子活受罪。
泡了一夜冷水,白妩有点感冒,脑子里昏昏沉沉的,只想睡觉,可她还惦记着给顾御封把脉的事儿,特意连澡都没洗,强撑着眼皮抱着手枕和银针上楼找顾御封。
顾御封刚洗过澡,穿着一身深紫色的长睡裤,上身还是光着,就来给白妩开门。
白妩眼尖看见他胸口的抓痕,明明早上起床时候还没有的,脱口问道:“你身上怎么了?”
顾御封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,“你属鱼的?”
只有七秒的记忆?
白妩脑海里虽然没有画面,但是听他这语气也知道是自己昨晚挠的,面露尴尬道:“对不起,我帮你是上点药吧。阿嚏!”
她说话声音又哑,鼻音又重,顾御封很想让她赶紧洗洗睡吧,可料想她这样还上来,指定是怕他找茬,强撑着精神。
他侧身,让她先进来。
白妩仰着脸把喷嚏压回去,进门,就见顾御封拿了件睡衣在穿,后背的肌肉随着他动作伸展,呈现出完美的线条,多一分太过夸张,少一分又显得羸弱。
白妩明知道自己该转开视线的,这样盯着个男人看,并不礼貌。
可她控制不住,作为一个常年盯着人体模型的医生,她也是头一回看见教科书式的完美身体,好像每一个点都能跟脑海中的结构知识完美对上。
男人穿好衣服转身,衣角落下的瞬间,白妩除了瞥见几块结实的腹部肌肉,还隐约看见男人精瘦的腰间,隐没在睡裤边缘的一条蓝色线条,微弯,像是翅膀边缘。
她脑海里忽然就浮现梦境里那个男人下腹的翅膀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