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景行只好道：“不问了不问了。”

顾御封手不动了。

谢景行后知后觉反应过来，怕他个屁啊，疼的又不是他！

隔了好一会，顾御封才终于开口，因为嘴里叼着烟，声音有些含糊不清，“不记得了。”

还有，所有人都记错了。

不是只有上次，毫发无伤。

他有些出神，一时就不知道过了多久。

“扣扣！”办公室门被敲响。

顾御封思绪被打断，谢景行也正好给他的伤口包扎收尾，“进。”

把白妩带去检查的女医生探头进来，为难道：“谢总，封爷，刚才那位小姐不愿意接受检查。”

顾御封一身冷肃，站起身：“人呢？”

“检查室。”

三人一前一后往检查室走，到了检查室，哪里还有白妩的身影，值班的护士指了指门口，“她说，她要回去给老爷子做饭。”

顾御封齿关合了一下，把烟头咬扁，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，转头往车上走。

上了车，隔着后视镜，果然见白妩窝在后座，他语气如常：“要回家吗？”

白妩声音顿了顿：“先去我那儿，这样回去，老爷子要担心。”

顾御封没说什么，发动车去了半山别苑，白妩下了车，见顾御封坐在车上不动，不由问：“你不洗一下吗？”

顾御封偏头打量她，想从她的表情里找到些许漏洞，可白妩笑的人畜无害，没有一丝害怕，就好像他从血泊里抱出来的人，不是她。

那个浑身颤抖也要去把铁棍上的指纹擦干净的人，也不是她。

顾御封眼底闪过赞赏。

她要是害怕，他也不会觉得奇怪，只是可能，会有那么一点点的，失望……

顾御封最终还是下了车，他经常出差，吴斌会在车里放一个备用的行李箱，里面有换洗的衣服，他不好洗澡，只是简单地换了身衣服，看起来没那么狼狈，剩下的时间，他就坐在白妩的客厅里，对着她满屋子的古董出神。

顾家的祖坟没有被盗痕迹，这些东西，却像是完美的复制品，每一样都一模一样。

就连白妩给顾老爷子治病的针法，都是顾家祖传的。

她是谁，接近顾家的目的是什么？

白妩出来的时候，看见的就是顾御封正对着满是古董的背景墙发呆，他刚救了她的命，她知道好歹，也记得顾御封之前很喜欢那个玉如意的摆件。

当即上前，把玉如意拿下来，递到顾御封面前。

顾御封垂眸看着面前温润的玉石，如果他的记忆没有错乱，玉如意的隐蔽处，还刻着顾家的印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