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这又确确实实是白雅薇的养父母。

“知道白雅薇把他们藏在哪儿吗？”白妩问。

程诺沮丧道：“进了A城后没多就跟丢了。还在找。”

……

谢景行刚躺下，被顾御封一个电话薅起来，哈欠连天地坐在沙发上发癔症。

顾御封按着一阵一阵发痛的额角，从刚才他就总觉得有人在叫自己，又好像不是在叫自己。

他觉得大概是饿的，又怕自己是发病前兆，所以径直奔着谢景行这边来了，问道：“你不是打包了饭回来？”

谢景行连白眼都翻不动，只掀开一只眼睛看看外头满是星子的夜空，又闭上眼睛，“不知道的以为是日月同升了，堂堂顾氏当家人，大半夜的跑来我这里吃剩饭。”

听他阴阳怪气这样就知道没带。

不过顾御封的目的也不是这个，“我记得你会做饭？”

谢景行都快要困死了，闻言立刻道：“外面吃。”

“关门了。”

“不是，你有病吧。”谢景行崩溃地睁开眼睛。

顾御封十分坦然，“不是你在治？”

谢景行察觉到顾御封的不对劲，揉了揉眼睛逼着自己清醒过来，瞪着顾御封看，“你不舒服？”

顾御封点头，“饿了。”

谢景行怕他真是要犯病，心里没个底，麻利起身，“你想吃什么你说。”

顾御封脑海里不知道怎么，忽然晃过早晨时白妩给顾老爷子熬的粥。

顾老爷子说，是红枣味儿里有核桃味，核桃味里又有芝麻，刚刚好的甜口。

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，每一个字都记得这么清楚，脑子里过了一遍，嘴里顺口就说出来了。

谢景行一脸看神经病的表情看着他，然后进了厨房，冲了一碗红枣核桃芝麻糊给他，“喏！红枣味儿里有核桃，核桃味儿里有芝麻，甜口！吃吧！”

顾御封：“……”

他大概是真疯了，才会把这些细节记得这么清楚。

“你自己吃吧，我回去了。”他起身出门，来也匆匆去也匆匆。

谢景行满脑子都是红枣味儿里有核桃味儿，核桃味里有芝麻，跟有毒一样，循环播放。

脑袋里灵光一闪。

不会又是白妩吧？

……

白妩从程诺家出来，天已经蒙蒙亮，路上的车辆行人都很少，白妩车开的有点心不在焉，满脑子都是白雅薇养父母的照片。

忽地，身后一辆车猛地加速，贴着她车头就开始强行变道。

白妩本能地稳住方向盘，踩住刹车。

但是什么都已经晚了。

“砰！”

原本行驶平稳的车猛地往前一冲，撞在前车的副驾驶的车门上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