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颂打了个哆嗦,不敢再多嘴,乖乖下去办事。
顺藤摸瓜,摸出不少有心人隐藏的事实。
私底下送往王满霓那儿的一箱箱好东西。
掺杂在王满霓调养药物中的安胎药。
……
阿颂桩桩件件,全无保留禀报花妧绫。
花妧绫眼中怒火闪烁,桌案一扫而空。
“你,去帮我办件事。”花妧绫在屋中来回踱步,停多走少,深沉的脸庞上古怪的情绪铺展开。
阿颂听命后离开。
她一走,主院一片死寂。
旁的丫鬟怕极了花妧绫。
宫中嬷嬷除了涉及孩子,一贯的装聋作哑。
二人私下评论此事。
“七皇子妃容不下其他子嗣。”
“王滕妾这一次凶多吉少。”
也就嘴上叙叙罢了。
非亲非故,为着个外人费心作甚。
摄政王府里,气氛也沉凝怪异。
陆雪意偶尔会帮风初寒收拾书房,今日无事陪他闲坐,偶然间翻到了抽屉里藏的滋补方子。
足有手腕厚的一沓方子,都是给女子滋补,帮助女子受/孕用的。
陆雪意挑眉看风初寒:“我竟不知,你寻了这么多方子。”
风初寒一点被抓包的尴尬也没有,瞥了一眼方子淡淡道,“不是我找的,是别人献上来的。”
他不过是没拒绝没丢掉。
“别人送的,你就要了?”陆雪意本来不在意的,现在却莫名生了恼意,“你只当我是个生育的工具吗?”
风初寒俊脸上满溢伤痛与哀戚:“雪意,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样想的。”
“我心悦你,时时刻刻都想与你待在一起,想亲吻你拥抱你,想与你有个孩子,这也有错吗?”
风初寒停顿半晌,大步往外走。
陆雪意追出去从背后抱住他,眼泪涟涟:“要是我们一辈子都没有孩子,你会离开我吗?”
男人的欲望总是过分强烈,对于孩子也太过迫切,总让她看不到自己的分量。
陆雪意不想承认自己的患得患失,又有时会被支配。
风初寒为陆雪意揭掉眼泪,看陆雪意落泪,比捅他几刀还叫人难受,“别哭,我不会离开你。”
他紧紧抱住陆雪意,那样坚定的力道好似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:“不论发生什么,我都会待在你身边。”
“至于孩子。”风初寒笑得无奈,意有所指,“方子再多,也没有送到你面前去。”
诚然,他渴望与陆雪意有个属于他们二人的孩子,但陆雪意始终排在他心上第一位。
只要陆雪意不愿,风初寒永远不会踏出那一步。
陆雪意破涕为笑,亲吻风初寒的眼角,羞涩而奔放:“初寒,孩子是我们共同的期盼。”
她又何尝不想……
风初寒狭长眼眸深邃难明:“不着急。”
“我们顺其自然。”